出了戏班子那事,怪不得他会多想。
当初那个嫔妃和那名戏子,也是这样眉目传情。
张承宴头痛欲裂,一把掀翻醒酒茶,“出去,朕要自己安静安静。”
“是。”王德才赶忙退出,站在冷风中,止不住打哆嗦,嘴里喃喃自语,“哎呦,这可麻烦咯。”
……
昭春殿内。
白梧桐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干脆起身,点燃烛火,开始刺绣。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心暂时平静下来。
一个不小心,绣花针刺破手指,鲜血浸在雪白的布料上,仿佛是灾祸的前兆。
“不会有事的。”白梧桐咬着唇,靳峙只是行自己的职责救下她而已,皇上定然不会怀疑他们的关系。
况且她和靳峙本就没有关系,更是什么都没做。
“娘娘,您怎么还没休息?”婵儿推开门,见她一身单衣,急忙取来披风,“娘娘,您可仔细着点,别着凉了,夜间最是冷了,就是有这地龙也不行。”
“没事,我这就睡了,婵儿,你先出去吧。”
婵儿有些担心,可也只能退下,默默在外面守着。她当时吓傻了,根本没注意到情况。
一夜无眠。
第二日。
婵儿早早起来,去御膳房取早膳。
昭嫔怀了孩子,什么好的都紧着她来。
走着走着,她察觉到不对,周围那些宫女看她的眼神格外奇怪。
以前有羡慕,有恭敬,如今却带着一点探究和幸灾乐祸。
婵儿心神不宁,取了早膳,刚出门,便听到旁边两个小宫女窃窃私语。
“听说昭嫔娘娘和那靳大人有首尾,昨日昭嫔娘娘遇刺,靳大人紧张得不行。”
“宫里这么多娘娘都没有怀孕,那昭嫔娘娘如此瘦弱,怎么就她怀上了,我看呀,这孩子说不定都不是皇上的。”
婵儿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快步上前,狠狠一个耳光扇去,“住嘴!昭嫔娘娘的事情,岂是你一个奴婢能多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