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这就去办。”
王德才出了养心殿,大口呼吸,感觉自己总算活过来了。
只是皇上至今还没有压下这股流言,是在等什么?
帝王心,太难猜,他服侍多年,还是猜不出张承宴到底会怎么做。
……
“娘娘,外头现在都在传靳大人和昭嫔不干不净,疑有首尾。”曦月快步进殿,脸色难看,将早膳放下,便去给靳薇歌的手伤换药。
边换边继续道,“此事现在传得沸沸扬扬,皇上那边肯定也知道了。”
靳薇歌坐起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口,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顾不得手伤,“曦月,将你听说的,全都说给本宫听听。”
曦月听说后,还特意在路上打探了一番,知道得七七八八,“便是说昨天寿宴上,靳大人对昭嫔太过在意,还说什么他们私下里定然有关系,否则怎会如此明显,大抵就是这类的话,娘娘,这可怎么是好。万一皇上真信了,昭嫔那边无所谓,可是靳大人那里可就麻烦了。当初那戏班子之事,皇上可是连那戏子的九族都杀了,一个也没剩……”
靳薇歌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皇上可不是那种会随意听信谣言的人,不过本宫总觉得这心里头不踏实。曦月,你快去给兄长传信,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法子解决。本宫信大哥是清白的,定然是那昭嫔眼神子狐媚,才让皇上误会的。”
曦月着手去办。
靳薇歌靠在榻上,这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消息很快传到靳峙耳中。
他放下信件,并未给靳薇歌回复,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桌上那枚翠绿的果子。
思索良久,他站起身,“来人,更衣,我要进宫。”
靳峙一路脚步飞快,来到养心殿外。
王德才一见是他,赶忙进去通报。
“让他进来吧。”
“是,靳大人,皇上让您进去呢。”
靳峙迈过高高的门槛,恭敬的跪在张承宴面前,“皇上,微臣前来,是为了一件事。”
“哦?”张承宴放下奏折,“所为何事?”
“微臣要解释与昭嫔娘娘的关系,微臣和娘娘从未有过首尾,更不可能背叛皇上。昨日宴席间,昭嫔娘娘就在微臣对面,微臣当时恰好在看昭嫔娘娘,所以才第一时间发现。为了保护皇嗣,守护大融国的未来,微臣没有犹豫,立刻出手。”
“微臣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神情,微臣只能回忆起当时的心情,紧张,担忧,生怕皇嗣会有闪失。”说完,他跪在地上,“如今流言四起,哪怕皇上相信微臣,也必然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他的头贴在冰凉的地上,“为了能够杜绝这段流言,微臣自请回到南疆,守卫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