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已然带着些许凉意。
地上偶尔可见几片落叶。
那精心饲养的花,也远远不如从前娇艳。
靳薇歌看着此情此景,不知为何,竟突然感觉,自己也如这日落花黄一般,早晚都会有凋零的一天。
可白美人却是年轻娇媚,比她小了好几岁,还有大好的光景。
到了谨身殿前,靳薇歌并未踏入,而是直接跪下,“臣妾有罪,愿意受罚。”
殿内的太后冷哼一声,“瞧着倒是有认错的样,不过哀家看,这都是装出来的。荣妃,还不赶紧进来,莫不是要哀家请你不成?”
靳薇歌走进殿内。
即便太后故意绷着脸,也能瞧出眉眼间的喜色。
她的心彻底沉入谷底,那孩子……难不成保住了?
“臣妾见过皇上,太后娘娘。”
太后看到她,厉声喝道,“哼,荣妃,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伤了皇嗣!”
靳薇歌跪下,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臣妾有罪,但是臣妾之前并不知白美人有孕,且那白美人一身痕迹,臣妾从不知皇上宠幸过她,便以为是她与别的男人苟合,臣妾这么做,也是为了皇上啊!”
她故意露出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只为了让皇上多看一眼。
太后如何看不出她的那点小计俩,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好啊,你说你不知道,那为何白美人说出实情时,你还不相信,甚至还要剖腹取子,你真当这宫里没人能治得了你了!”
“臣妾……臣妾只是气话!”靳薇歌抬头看向张承宴。
然而对方却根本没有看她,反而回头看龙床所在。
她吞下嘴里的腥甜,伏低做小,“臣妾从未想过对皇嗣不利,臣妾以为她在说谎,故意攀扯皇上,就是为了逃避责罚。”
太后冷笑,起身走到她面前,“那哀家再问你,为何你最后明知道皇帝到了,还要杀了白美人!若不是有林生阻拦,现在你早已得逞,届时我大融国好不容易得来的皇嗣,就会死与你的手中!你可不要再说什么不相信,那个时候,你恐怕早就已经觉察出来了。”
靳薇歌百口莫辩。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