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宴这才想起,难怪气味熟悉,原来是那时的荷包。
白梧桐原本已经绝望的心,此刻再次鲜活起来。
她不明白靳薇歌为何会自己的针法,还有,这荷包内的东西,又为什么会变。
但她明白,或许此刻已经转危为安。
靳峙神色淡然,好似遭遇陷害的不是他一样,“皇上,这个荷包的确是靳妃娘娘送给微臣的。微臣觉得不碍事,便天天戴在身上,没想到竟然会被歹人利用。”
当初他收到荷包后,日日戴在身上。
每一次闻到香气,都好似从白梧桐身上传来一般。
他总是会情不自禁陷入其中。
为了不让自己日日胡思乱想,这才随意在家中翻找,按照其中一个香方调配,塞入其中。
原本的那些香料,如今仍旧好好保存,不过却在靳府书房的暗格内,寻常人等绝对无法找到。
段春柔端起茶盏,“皇上,臣妾也觉得此事有蹊跷。若是昭嫔娘娘真的和靳大人有私情,怎么敢胆大到这种程度。随身携带送的定情信物就罢了,还让宫人见到,未免有些巧了。”
话落,她垂头品茶。
旁边的春杏吓得浑身一激灵,赶忙轻轻触碰段春柔。
此事若真是有人陷害,那绝对是这宫里的大人物,还不知道是哪个娘娘的手笔。
自家主子不过还是美人,居然敢帮昭嫔说话,这不是得罪人呢嘛!
段春柔并不理睬,放下茶盏,继续看戏。
张承宴的神色柔和些许。
的确如此,看来这荷包不是白梧桐送的。
这么说来,他们有私情的可能不大,反而是被人陷害的可能更大。
靳薇歌最为了解张承宴,见他神色,便知道这是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赶忙趁机说道,“皇上,臣妾之前还不知,原来臣妾的针法和昭嫔的那么相似,定然是有人发现了这一点,故意做局,为的就是要让皇上您怀疑。”
“这昭嫔是不是好东西,臣妾不知道,但是兄长这些年来驻守南疆,赶走蛮夷,拿下丢失的城池,这桩桩件件都足以看出兄长对您的忠心耿耿。前一段时间,太后娘娘还想为兄长赐婚,但都被兄长否决了。”
“臣妾自小和兄长一起长大,从未见过他对任何女子动心,怎么可能看得上昭嫔,她瘦得……”靳薇歌话音戛然而止,掩耳盗铃般继续道,“皇上,您喜欢的自然就是好的,臣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天下男子喜欢的大多都不是昭嫔这样的。”
张承宴不再捏着紫檀珠子,而是任由其落在掌心,“此话倒是言之有理。”
这天下都爱丰腴女子。
白梧桐美则美矣,但是放到民间,恐怕就连最贫穷的奴籍,也未必会娶。
皇后微微垂眸,敛住其中寒意,再次拿下帕子。
幸好,她可不光准备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