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时阑心道我还想问你呢,来这么快,打扰我跟你老婆的二人世界。
他刚要张口,江广玉却上前一步,将任时阑挡在身后:“他是我朋友的道侣。”
“道侣?”黎瀛重复了一句,已经没有心思管任时阑了,只对江广玉说:“跟我回去。”
“他不会跟你走。”又一个身影从天而降。
长发束冠,广袖飘拂,挡在了江广玉和黎瀛之间。不是周群又是谁。
好嘛,齐活了。
黎瀛却是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江广玉的手臂:“跟我走,我们说清楚!”
周群脸色一沉道:“放开他!”说话之间,他周身已经漫起灵力。
霎时间,四周树木草叶在强大的剑道威压下震颤,发出萧瑟之声。
黎瀛一声冷笑:“太白首席,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周群面沉如水:“我比你懂得待客之道。江广玉是我周群的客人,只要他不想,就没有人可以带走他。”
两个都是现如今修真界年轻一辈的顶尖之人,气息威压对峙间,仿佛两个可怕的漩涡在互相角力。
两人都小心地顾及了江广玉——但没人管任时阑。
靠,炮灰没人权是吧?任时阑紧紧抱住了弱小的自己,想躲开都躲不开——光是周群尚未出鞘的剑势,就已经让他的腿生理性打颤了。
这些该死的人生赢家!
“够了!”江广玉仿佛能听见他的呐喊,上前打断了这一触即发的局势。
江广玉拦住了周群,然后对黎瀛说:“你要我跟你回去?以什么身份?”
“当然是以……”黎瀛话说到一半,目光扫过周群和已经缩成一团的任时阑。
他冷冷地说:“你一定要在旁人面前跟我谈吗?”
江广玉垂下眼。片刻,他抬眼看向周群,露出略显无奈与苦涩的笑:“连川,能让我和他独处一会儿吗?”
周群的手慢慢收了起来。
从任时阑的角度,可以看到高大青年那修长分明的手指,一点点攥成了拳头,手背上暴出青筋。
真可怜啊。
明明刚才还被对方的剑势压得差点跪到地上去,但任时阑还是产生了一点,不合时宜的同情。
英俊无瑕的脸,数一数二的修为,从一而终的品性,名门正派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