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人!”
四周搜寻的禁卫立即喊道。船只很快靠了过来,将任时阑等三人捞了上来。
任时阑才刚站稳,只觉眼前一花,
一个人影飞来,将他面前的左宣一把抱进怀里。力道之大,感觉少年的脸都被压变形了。
随后少年又被狠狠推开,差点一个踉跄又掉进湖里。
那人指着他道:
“别忘了你是本王的人,竟敢乱跑,本王必须罚你!”
任时阑:"。。。。。"
在场的众人:"。。。。""
任时阑偷偷看了一眼郦廷川的反应,只见对方正皱起眉,随后就不再看向主角攻受,而是对上任时阑的目光。任时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转移视线。
离船登岸,任时阑和郦廷川的随从各自扑了上来。
秦家大哥二哥也在,看见任时阑这一身狼狈,便露出不忍直视、欲骂又止的表情。
“好了好了。”三哥出来打圆场,“先送他们回去罢,遣人去爹那儿回话。”又看向郦廷川,露出同情神色,显然是猜任时阑又搞出什么么蛾子,连累得这弟夫跟着一块受罪。于是任时阑用在湖底跟左宣郦廷川编好的借口糊弄过去,在丞相府侍卫的护送下,回府了。
一路上,他沉默,郦廷川也沉默。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一个凡人第一次看到妖兽和修真者,只怕到此时都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吧。
任时阑却是感到疲累,这一晚上先是掉水里,然后又被妖蛟的攻击震晕过去,他的身体难免受到影响。回到郦府,洗了个澡后的任时阑愈发觉得头晕脑胀。
但他独自在西暖阁中时,仍然打开储物戒指看了一眼。
戒指空间最末尾的那枚剑鞘,没有了。
是在那一刻保护他时被击碎了吗?
任时阑出神片刻,略有些怅然。
深夜,西暖阁那边传来轻轻的咳嗽声。
东边房中,原本正盘坐调息的男人睁开了眼。
“半夏。
外间,小厮探进来半个头,在郦廷川的吩咐下,过来服侍他起身披上氅衣、坐上轮椅。
“少爷,这大半夜的。。。。。
半夏不明所以地推着郦廷川来到西暖阁前。
陪侍的寻芳等几个婢女也都睡着了,听见门开脚步声与轮椅的动静,才睁眼爬了起来。
西暖阁内,轮椅停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