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药碗放回托盘,擦了擦嘴:“行了,我再睡一觉,都散了吧。”
任时阑低头喝药,一口闷下去,脸皱成了苦瓜。
半夏等人都看向郦廷川,请他的示下。
郦廷川却在轮椅上未动:“你们都下去罢。
屋内又只剩下两个人,任时阑咳嗽一声:“其实我觉得还行,你不必。。。。。
“我陪陪你。"郦廷川转动轮椅,更靠近了他一点,按了按他手臂让他躺下。
任时阑一脸懵逼地躺下,脑内戳戳阿拉斯加。
任时阑:攻三是不是中邪了?被病毒入侵了?
良久,脑海里传来阿拉斯加幽幽的一声:别问我,我佛了。
任时阑抬眼,却见郦廷川仍然看着他。
任时阑:“那个。。。。。"
郦廷川道:“怎么,药太苦了?”
下人退出去时只留了一盏灯,此时窗外后半夜变得稀薄的月光透进来,男人的轮廓在明暗之间。
任时阑:“你这样坐着不动,怪吓人的。”
像个男鬼。任时阑手臂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郦廷川:。。。。。
蓦的,周群忍不住笑了。
他边笑边摇了摇头,英俊的侧脸便落在旁边纱灯投下的光里,温柔得仿佛月色都明亮了。
草,太帅了。
任时阑看呆了,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这张脸一一属于周群也属于郦廷川一
一在他面前露出笑容。
周群见任时阑在那发愣,便又伸手摸他的额头,已经没有在发热了。
周群道:“先前很难受么?你好像喊了你母亲。
他带着薄茧的有力的掌心触及任时阑的额头,任时阑便确定,刚才照顾他的,正是这只手。
任时阑向后仰了仰,放松身体,不知为何,有些在心里打转的话居然脱口而出
“是想起我妈。。。。。我娘了。她。。。。。
他突然想起这个身体的原主不应该拥有关于母亲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