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北面,港口。说是港口,其实只有一艘飞舟往来,舟体也十分老旧,舢板灰扑扑的,翼幅有不少斑驳缺口。人群之中,任时阑和身边的一对母女显得格外扎眼。
他们走过告示板,板上贴着一张“缉盗”的纸,上面画着一个戴面具的青年男子。
张氏的大女儿抬起头,好奇地看了一眼告示,任时阑咳嗽一声道:“快走吧,该上船了。”
任时阑给自己易了容,此时的他小眼圆脸、黝黑皮肤,看着就像个终日劳作的村民,与告示上盗窃犯的身形相差甚大。飞舟十分颠簸,路上张氏还吐了两回,好在路程只有半日。他们抵达了伧州的州城一一良城。
良城的人烟繁盛,虽然比不上沧州庾钟,但伧州境内出产的矿石,都要经过良城转运,可以说九州的“钱仓”了,各个门派都在这里设置有据点,负责管理自家的灵矿。任时阑将张氏母女安置在客栈里,自己出来打听城中的医馆。
站在街角,任时阑正同一个铺子的老板说话,
忽然前方
大街上一行人,骑着高大灵驹,齐整整地淡蓝绣银衣袍,珠冠玉带,腰上还挂有一块代表身份的玉佩。任时阑心头一跳,连忙低头跟其他百姓一起让到路边。
这才刚进城,就遇上太白的人了?
不过伧州北部的伧山本来就是太白的地盘,在这儿碰上太白弟子,也属正常。
何况任时阑自己易了容,当初在太白时,熟识的人也不多,应该不太会被人认出来。
等那队太白弟子走过去了,店铺老板接着跟任时阑说
“你要找大夫?城东的珍元堂有位道君,近来名气很大,医术高明不说,每天还花两个时辰坐义诊,穷人百姓看病不收分文。你大可去看看。”还有这种好事,任时阑留了神,问清楚珍元堂的具体位置。
他又在城中转了圈,找了个交易行。
任时阑把手里的灵材能出手的出手了,回到客栈,放出阿拉斯加。
他的储物戒指已经空了一大半。
灵石一点点填进去,快变成两位数时,那个圆形标致终于有了点变化,然而也不过是涨到了整体的五分之一。将近五千中品灵石!任时阑泪流满面,狠薅了一把阿拉斯加的狗头,这货倒是趴着休眠,呼吸绵长,仿佛啥事没有。一夜回到解放前了。还得留点钱吃饭住店,和付张氏的诊金。
两日后,任时阑带着张氏母女前往城东。
那个医修的名声果然很大,他们一早天擦亮就出门了,走到那座珍元堂门口,却见从台阶往下,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任时阑跟母女俩只得跟在队尾。
排了半个时辰,来了一群锦衣华服的修真者,众百姓纷纷避让
为首的两人径直走进医馆大堂,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就直接飞了出来,摔在地上。
随行的人扶起两人,怒道:“知不知道这是谁!这是巽州白水阁柳堂主的。。。。
两个佩长剑的少年站在大堂台阶上
铮然响声,少年长剑出鞘,指着那为首的人。他嘴唇动了动,像是传音给对方几句话。
那人一下子脸色变了,带着一帮人狼狈地走了。
小小的插曲过去。大堂中,一道门通往内室,一个少年在门口守着。
好不容易任时阑面前只剩一个人了。那人正要进去,少年却将手臂一拦:“时辰已到,下午还有一个半时辰义诊,各位下午再来吧。任时阑傻眼。
他连忙上前道:“等等!这位少侠,这大嫂本来就病得厉害,等到下午她怕是更不好了,能否通融一”少年皱眉道:
“这堂外的人哪个不是急着求医?让你坏了规矩,对别人难道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