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就算是去寻人,也不知道该去何处寻。
兄弟二人,一时之间没有丝毫头绪。
不知沉默了多久,萧吟突然开口,他道:“可也不曾见得表妹平日里头得罪过何人,
此事若说同杨家的人无干系,究竟又会是谁,而且为何又偏偏发生在此时此刻。”
经此提醒,萧煦也想到了什么,“为何偏生在这时……这几日小水同表妹生了嫌隙,若她出了什么事情,我们马上就会想到了杨家……”
就如方才,知晓陈锦梨出事之后,他们第一反应便是去杨家要人。
在陈锦梨不曾同别人结仇的前提之下,出了此事,在这样的关头,实在是太过凑巧,凑巧到就像是一场阴谋。
萧吟沉声道:“这人是冲萧、杨两家而来,为的便是借着表妹失踪,让我们将错怪罪到杨家身上,如此一来,两家必生嫌隙。怕就只怕,他为挑拨离间,煽惑拱火,而真做出了什么伤人的事来。”
若真是为了挑拨离间行此棋,背后之人恐怕真会伤人,毕竟到时候陈锦梨若真受了什么伤,也会被全数算到杨家人的头上,如此一来,萧杨两家本就不大好的关系,只怕雪上加霜,正和了他们意。
萧吟道:“不能再坐以待毙,兄长在家看着母亲,我亲自去寻。”
说罢,便转身出门。
萧煦喊了他一声,“则玉,雨天黑夜,切要当心!”
萧吟应声,便大步离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杨家之中。
梅雨季节,天又冷又湿,好不容易转暖了的天气,叫这场雨一下,又冷了下去,这样的天气,实在是不叫人好受。杨水起从外头回来已经净了身躺进了被窝之中,此刻手上拿着本《左传》看着。
杨水起的生活实在算不上多有趣,杨奕忙便也算了,就连杨风生也时常不着家,从前杨奕还没当上首辅之时,比现在还更要忙些。小的时候,杨水起为了能和父亲多待一会,便拿本书,搬条小凳子,安安静静地书房里头陪着他。
杨奕的书架上头,四书五经不消说,《史记》《左传》等书也是一本不少,杨水起陪在杨奕身边,一陪就是许久。后来在杨水起长大之后也养成了无聊之时,也要看这些书的习惯。
只是到了少女暮春之时,这些书翻来覆去读便觉没了意思,前段时日尤爱看话本子。
但自从离开萧家之后,又不爱看话本了,重新捧起了《左传》。
可现下,烛火之下,看着早就已经翻烂了的书,杨水起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越想便越是不对劲,显然,萧吟兄弟二人想到的东西,她也想到了。
若是陈锦梨真出了什么事情,不说他们二人如何做想,萧家的其他人,包括萧次辅、萧夫人,以及其他所有人,定然会不留余地将此事推到杨家人的身上。
就按萧夫人那个护犊子的样子来看,若陈锦梨真就出了什么事,定又要没头没脑的将过错全推到他们的身上去。
杨水起忽阖上了书,吓了一条旁边在剪灯芯的肖春,她放下了剪子,眼中露出了几分惑色,“小姐,你这一惊一乍做些什么。”
杨水起一边掀了被子要起身,一边道:“不行,我要去找陈锦梨。”
“小姐,你疯了是不是,从前也不见得你这样良善,她可是说了夫人的坏话,你去找她做什么?!况说,天都这样黑了,亥时都过了,你……你去哪里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