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怎么也没料到这女儿是这样的蠢笨。
黄德气得气都要喘不上来了,他道:“你……你去给杨水起道歉,我告诉你,往后杨奕没死,你敢动杨水起,我先打死你!”
黄茗妍从未没这样骂过,她也红了眼眶,却不敢再去反驳,她不知道自己父亲为什么这样怕杨家……
旁边黄夫人看不下去,忙出来道:“这事怎能怪她呢……”
“对,不怪她,还要怪你!当年皇二子怎么没的,她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那杨奕,他就是个疯子,你以为张琦怎就莫名其妙死在青楼里头,平日里头那样好名声的人,会往青楼里头跑?!他们家里面大的疯,小的也疯,你去惹他们的掌中宝,我看你们一个两个都是疯了,皇二子死了,咱皇上都不心疼的,非要叫我被杖毙了,你们才舒服呢!”
景晖帝为人十分严酷,本朝官员被杖毙而死者不知凡几。
而且,许多都是得罪了杨奕之后,悄无声息就被寻了法子弄死了。
黄茗妍听黄德说得这般严重,也忍不住害怕了起来,她哭丧道:“父亲,我知道错了,我明日去萧家学堂,便同她道歉……”
翌日,杨水起早早来了萧家,缠上了萧吟。
本说好了让萧吟来教导她,可白日里头都在学堂里头,只能寻了开堂之前,以及散堂之后的那段时间了。
萧宅是萧家祖上跟着先祖打江山的时候赏赐下来的,按照亲王的仪制赏的,共七进七出,十分之大,东西跨院住着萧家二房三房的人,中间一家便是大房所居。萧家门庭显赫,园中奇花异石不知凡几,杨水起同萧吟说好了在园中水榭之中来教导功课,前几日两人都是在此处。
可今日杨水起却不曾见到萧吟的身影,只见得萧吟身边的小厮江北在里头候着。
杨水起上前问道:“江北,你家二公子呢?怎么不见得了。”
江北也有些犯难,还不是因为这杨水起昨日一句话都不曾说,就放了他鸽子吗。他家二公子昨日在这里头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得人,后来问起门口的下人,才晓得杨家的马车早早就驶走了,萧吟最后虽然没说什么,但脸色总归是有些不大好看的。
江北解释道:“杨小姐,这事真怪不了我们家公子了,昨日您若不能来,早些传个话也是,我家公子干巴巴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呢,他让我给你捎话……”
杨水起猛拍大腿,糟了,昨日她着急忙慌出门,忘记同萧吟说了,害得他白白等他了。
她见江北支支吾吾,有些心急,她道:“什么话,你快说呀。”
该不会把萧吟弄生气了,叫他不愿意理自己了吧,不然,他也不会不来的。
江北想了想那话,生怕叫这杨水起听了要发难,但现下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公子他说……若杨小姐不在乎这件事的话,他也乐见其成。”
说完了这话,他便头也不回离开了这处。
“肖春……完蛋了……我怎把萧吟给忘了。”
萧吟这几日本好不容易待她和善一些,她怎么就在这样的关头掉了链子,昨日一着急,竟完全想不起来萧吟这人了。
萧吟也真真是个君子,还硬生生等了她半个时辰。
肖春扶额,道:“小姐,你根本就不大在意萧二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