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他为什么又不能早些看穿昭阳的意图呢。
方才,昭阳派人先行喊走杜衡离席的时候,他就应该察觉到不对劲的啊。
可是他怎么就没有想到。
他总是这样,总是以为自己可以做好所有的事情,可是现下,就连人都保护不好。
他怎么还敢如此厚颜无耻,自以为是。
知子莫若母。
萧吟平日里头的时候淡着一张脸,轻易不能叫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是今日,萧吟的脸上一丝伪装都没有,伤痛明明白白地摆在了面上。
萧夫人又如何不知道他现下在自责。
她握了握他发颤的手,说道:“小吟,不是你的错,你现下能做到这般,已经很好了啊。”
一旁的陈锦梨也出了声,但她生怕自己惹了萧吟更加烦躁,只敢小心翼翼劝慰道:“表哥,吉人自有天相,她这样良善,上天会庇护她的。”
她这样善良的人,上天一定不会轻易夺走她的性命的。
马车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到了萧家。
“快快!快去寻府医来!”萧夫人还没下马车就已经掀开了帘子去喊。
另外一边,萧吟也已经马上就抱着人往府内去。
一日的宴席,后又闹出来了这么多的事情,现下天也已经沉了下来,血红的夕阳染红了半片天际,萧家顷刻之间乱成了一团。
萧正同萧煦听到了风声之后也马上出来查看,他们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萧夫人一回了家便着急忙慌唤了府医。
萧吟已经抱着杨水起进了屋子,而医师现下也已经在里头看病了,萧夫人则和陈锦梨焦急地站在门外等待。
萧正来后,紧蹙着眉问道:“不是去国公府了吗,是出了什么事情?谁生了病,竟这般大张旗鼓。”
不见萧吟的身影,莫不是萧吟不成?
不该啊,若是萧吟,她们二人现下又杵在外边做什么,何不进去看看?
萧夫人看向了里屋,神色一言难尽,她道:“是杨家的那个。”
萧煦马上道:“小水?”
萧夫人又叹了口气,道:“嗐,真叫倒霉的,名字里头带个水字,就和水脱不开干系,今个儿差点就叫那水给淹死了。”
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否则就萧夫人从前对杨水起的态度,现下提起她来当也不会是这副神情。
什么叫差点叫水给淹死了?萧煦快叫急死了,他追问道:“母亲,你说清楚些,今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