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方悦两只手推着陈海聪,脸憋得通红,挣扎着抬起头看了眼米米。
小姑娘正是深睡眠,没受爸妈影响。
“你挤死我了!”方悦终于把气喘匀乎了,“你是不喜欢男的,但楚子他就喜欢臭烘烘的大老爷们儿,所以啊,结婚这事,他不会干。”
陈海聪没松开手,平躺到床上,胳膊上使了点儿劲,把方悦拉到胸口上趴着,过了一会儿,悬起脑袋,问方悦:“东桥臭吗?”
一个人开车走长途很枯燥,但万楚生不想停下来,沿途只到一个服务区里去买了几瓶水,坐在停车场旁的走廊里休息了几分钟。
到武峰镇的时候还不到十二点。
万楚生把车停在过年前住过的宾馆楼下,拿着背包进去开房间。
前台姑娘边给他办入住边时不时瞄他一眼,万楚生的长相很难让人不留印象。
“之前我来也刚好是你值班。”万楚生笑笑说,“辛苦你了。”
“先生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姑娘双手把身份证递给他,眼睛弯弯的,“这次您一个人来的啊?”
万楚生收好身份证,点点头:“是,谢谢你。”
现在入住的人不多,万楚生还要了上次的房间。
今天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没有阳光屋里显得有些冷。万楚生把包放在桌子上,站在窗口往外看。
大街上人还是不少,但没有了年前的热闹,也没有了那些临时摊位。
开车的时间太长,万楚生全身跟僵了一样,他脱了外套躺到床上,盖好被子后,摊开手指在上面缓慢地来回划着。
没有两分钟,手指的动作就越来越慢,直到他睡熟停下。
再睁眼,万楚生有些恍惚,胳膊盖在额头上缓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他把自己收拾利索,到街上随便找了家小馆子填饱叫嚣的胃。吃完后坐到车里发了会儿呆,之后踩下油门朝张东群的饭店开去。
中午忙完,张东群和厨师服务员围着桌子吃饭,万楚生进来时,他刚放下碗筷。
“这么远过来是有事?”张东群拿了两个玻璃杯和一个茶壶到包厢里,“东桥没陪你来?”
“没有,我自己过来的。”万楚生接过杯子握在手里笑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