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缜进去了约莫一分钟,就对黎熹说:“进来吧。”
黎熹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酒味儿,而姜星河就穿着薄绒居家服躺在客厅的地毯上。
像是死了。
但又没死透。
顾缜说:“醉得不轻,我。。。”
他话没说完,黎熹就用泡面碗接了碗冷水,走过来对着姜星河脑袋就淋了下去。
这一下,别说酒鬼,打了麻药的病汉都能惊醒了。
姜星河直愣愣地坐起来,摸了摸脸上脖子里的冷水,刹那间就清醒了。
“收租哥?”
“黎熹?”
姜星河晃了会儿神,才清醒了过来。
黎熹坐在沙发上,叠着腿,抱臂审视姜星河,开门见山地说:“姜家别墅被烧了,没闹出人命,但房子彻底没法住了。”
“姜星河,是不是你干的?”
姜星河一边脱湿了的衣服,一边摇头,“我傍晚就回家了,一直在家喝酒,这点收租哥。。。缜哥可以给我作证。”
顾缜没做声。
黎熹冷笑,“你糊弄谁呢,你是摸准了顾缜会在那个时间点下班,故意在他面前出现,好让我俩替你作证吧。”
姜星河没否认。
眼见他脱了薄绒外套,就要伸手脱了里面的打底薄衫,顾缜突然说:“去房间换衣服。”
姜星河蛮不在乎地说:“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
扫了眼坐在沙发上的黎熹,姜星河说:“她不算女人,她是女悍匪。”
话是这么说,但姜星河还是回房间去换了身干净居家服。
再出来时,他酒意彻底醒了。
他盘腿坐在地毯上,避开湿了的那一块,问黎熹:“姜家真的被烧了?”
黎熹狐疑地望着姜星河:“你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