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城辗转到宜城,那张合照不知所踪。
近几年,闫秋生销声匿迹了,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他的琴。
短暂失神间,价格就叫到了上千万,看来大家都知晓闫秋生的名气。他的大提琴,必定具有极大的收藏价值和意义。
沈嘉念本身是学大提琴的,自然更为了解,只是不知这架琴最后会落在谁手中,希望是位真正爱好大提琴的人。
傅寄忱对这些提不起兴致,只顾喝茶,主办方准备的茶真是不错。
他抬眸的瞬间,突然留意到沈嘉念望向台上的目光直勾勾,眼底隐有亮光跳跃,好似周遭的人和景物不存在。
傅寄忱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架大提琴。
“宋先生出价两千六百万,还有没有比两千六百万更高的?”拍卖师举起手中小锤,照例巡视全场,“两千六百万一次……”
傅寄忱今晚第一次拿起桌上的竞拍号牌:“三千万。”
一次加价四百万,这等魄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
沈嘉念诧异地扭头看向身旁的人,她都没注意到他是何时举的牌子:“你买大提琴做什么?”
她可不认为他有那样的雅兴。
傅寄忱理所当然的语气:“你不喜欢?”
沈嘉念顿了许久,没说出话来。她是喜欢那架出自闫秋生的大提琴,仅仅是欣赏而已,没必要拥有它。
“我已经有属于自己的大提琴了。”沈嘉念说。
“换着用。”
沈嘉念瞅着他,他到底知不知道,那是闫秋生的大提琴——世界级大提琴演奏家的东西,给她用就是暴殄天物。
“我不要。”沈嘉念直说。
傅寄忱说一不二:“不要就放家里当摆件儿。”
沈嘉念无话可说。人家要买回去摆在家里,她没理由也没立场再劝。
陆彦之听到两人的对话,视线瞟向别处,他或许不该坐在这里,挺像电灯泡的。
台上的拍卖师抬手示意傅寄忱那一桌:“傅先生出价三千万,三千万一次……”话音未落,又一处举起牌子,拍卖师立马改口道,“宋先生再次加价,目前这架大提琴的价格是三千一百万!”
傅寄忱搁下茶杯,牌子都懒得举,不疾不徐地开口:“三千六百万。”
这次往上加了五百万!
全场的人都在吸气,目光在傅寄忱和那位宋先生之间来回转动。
宋先生自知竞争不过傅家的人,放下了手中的竞拍号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