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德听罢也去看她,深沉的目光之中多了些审视。
宋连荷之前的名声可不算好,她还纳闷呢,怎么突然间就变得这么孝顺了?
原来如此。
周君临始终都压低眸眼,淡然地坐在那,但心底里对宋连荷还是嗤之以鼻的。
宋连荷是什么人,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不过因为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他即便厌恶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而已。
两侧也隐约有了议论声,“我说什么来着?宋家这位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这点小心思都敢动到娘娘头上了,也真是不知死活!”
“呵呵,要不是宋家还算有个好女儿,咱们不也一样被蒙在鼓里?啧啧,宋将军那顿板子算是白挨了。”
曹莺这边也擦干了眼泪,悄然回到座位上。
不承想,她这一坐下就听到四周的议论,再去看跪在地上的宋郗兰,还有不动声色的淳德皇后,心里咯噔一声。
这个宋连荷,一定又把事情搞砸了!
她也真是猪油蒙心,怎么会认为她能让宋郗兰吃瘪呢?
一旦东窗事发,自己被问责倒还不算什么,再连累了哥哥,父亲不打断她的腿才怪呢!
就在这时,宋连荷倏尔抬眸看向宋郗兰,表情无辜得很,轻声道:“姐姐这么说那才是让娘娘和诸位夫人误会了呢~平日在府里,我哪敢说这样的话啊!之前姐姐过生辰,我不过就是请出母亲牌位,想她跟我们一家人一起热闹热闹,毕竟,那日也是她的忌辰。可是结果呢?那日后便换来父亲的一通家法,姨娘与父亲伉俪情深,怕父亲受累便夺过鞭子代为执行。别看姨娘平日里娇弱得手不能提,打起人来却是真的疼,我这背上留下的疤现在还未痊愈呢~姐姐说说看,我哪里还敢提母亲的事?今日这是见着皇后娘娘了,我觉着亲切,就像见着了家里的长辈,感觉多了依仗和靠山,一时便忘了场合、失了分寸,多了句嘴,还望娘娘恕罪,是连荷妄言了。”
她说着便深深拜下。
话落,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宋连荷也不在乎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直接就将宋郗兰生辰宴的事抖了出来,还有自己挨鞭子的事,总之她就一个原则,你不让我好过,那就都别过了。
曹莺是怔了老半天,最后就差激动得拍大腿了!
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