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了什么?”
“我调换了你女儿和另一个孩子的手环,还在医院的系统里做了修改,所以啊,你们今天捧在手心里的陈家唯一的公主陈娅欣,是个冒牌货!”
那女人疯狂地笑起来,手里的硫酸瓶也掉落在地上,被警员控制起来,陈絮觉得她只是为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自己曾经干过的事情,根本没打算搞什么袭击,那瓶硫酸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宾客们看了一出好戏,捣乱的疯女人被人拖走,他们甚至没顾忌陈家人的面子,当场就议论纷纷。
陈絮自然要留下做善后工作,在一片混乱中,他看见穿着唐装的寿星陈老爷子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原本红光满面的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只是她没想到,在这些人里,脸色最难看的不是当事人陈继贤和其他陈家人,而是她的老相好项锦薇。
对方没有和她叙旧的心思,在陈老爷子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留下陈絮满脑子的问号,这事儿跟项锦薇有关吗?
赵岩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走了,剩下的事交给治安队处理就好,要不然回头怎么写报告。”
“哎呀,我还以为接下来还有别的戏要演,可惜不能继续吃大餐了。”
“差不多得了啊,这种豪门恩怨,咱们离得越远越好。”
他们从酒店离开时,大批记者已经把酒店外面围的水泄不通,那些宾客成了重点访问对象,有的人虽然嚷嚷着不要挡路,他们要离开了,没有什么信息可以分享,但是话里话外已经把底都给漏干净了。
“真是吓死了,硫酸那么危险都能带进去啊。”
“她是怎么混进去的嘛,李老板也真是的。”
“陈四少真会惹麻烦……”
赵岩听了一会儿八卦才摇下车窗,他们今天开的是赵岩的私家车,不担心被记者发现,但是也不好待太久,驶入主路之后,他幸灾乐祸地说:
“陈老爷子英明一世,全被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给毁了,不知道回家之后,他会不会改遗嘱,把老四踢出家门,换做是我,一定登报申明断绝关系,好好的八十寿宴,全被搅合了,万一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呵呵,养了二十多年的孙女是个冒牌货,哎呀,说不定会气到心脏病发。”
陈絮却冷冷一笑:“你真认为今天搞出那么大动静,全怪陈继贤那个废柴二世祖惹祸?”
“不怪他怪谁呀,这家伙收到威胁信之后,拿他老子的名头给警局施压,要不然怎么会派我们去寿宴现场,结果呢,他自己什么状况都没搞清楚,人家跟着宾客混入了宴会厅都没认出来。”
“请问队长,我们在酒店待了一天发挥作用了吗?”
“这……我,我也没想到真有人闹事,还以为就是恶作剧,陈家人要求我们在场只是为了安心。”
“安心?哼哼,如果陈继贤真的想安心,就该在宴会开始前,请我们找出寄信的那个人,我们到场之后,曾泉有那种紧迫性吗,所以我推测,这件事就是有心人在借机推动,曾泉不是帮陈继贤,而是听命于那个人。”
赵岩作为刑警队的队长,该有的敏锐性还是有的,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曾泉作为恒达的保安部主管,能命令他的肯定是陈家人,如果不是陈继贤就是其他的陈家少爷,这是豪门内斗啊。”
“陈家现在算个屁的豪门。”陈絮毫不客气爆了粗口,“老爷子年纪大人,管不住家里人,竟然在八十岁大寿上闹出这种笑话,只会损害陈家的威严,也让所有人看到陈家内帏不修,家宅不宁的一面,一头垂垂老朽的大象,必然招来虎豹豺狼,那个在背后搞事的,纯粹脑子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