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书笑眯眯地说,“周玉珠是被你逼迫的,这鬼话谁信哪?就冲她当年宁可气死老母亲也非要给你做妾那疯狂劲儿,还需要你逼迫她?你勾勾手指她就屁颠屁颠儿冲你跑过来了吧?”
这下不止赵桓禹笑了,连苏星云都噗嗤笑出了声。
沈锦书看了眼苏星云。
忽然觉得,在苏星云面前说薛继宗和周玉珠的恩爱,对苏星云太残忍了些。
她摆摆手对薛继宗说,“别在这儿胡说八道妄想给周玉珠脱罪,你罪大恶极,周玉珠也一样该死,华阳公主和驸马爷又不傻,他们知道这件事里周玉珠到底无辜不无辜!赶紧走赶紧走,懒得听你这种人废话。”
薛继宗脸色难看得好像要吃人。
他恶狠狠瞪着沈锦书,恨不能跟沈锦书同归于尽。
章大统领偷偷看了眼沈锦书和小王爷的关系,心想,这多半是未来的雍王府世子妃,岂是薛继宗这狗东西能瞪的?
章大统领抬脚就踹薛继宗膝盖弯上,用力之大,踹得薛继宗噗通跪倒在地!
“给我拖走!像拖死狗那样拖走!”
章大统领一挥手,带着人把备受屈辱的薛继宗给拖走了。
等薛继宗被拽走,薛承嗣走到苏星云身边,轻轻碰了碰苏星云的胳膊,眼巴巴地望着姐姐,“姐姐,你难过不难过?”
苏星云收回视线看向憨厚老实的弟弟。
夫君的弟弟一下子变成了亲弟弟,这种感觉,着实有些奇妙。
她知道弟弟问的是什么,她摇头温柔笑道,“不难过,他这些年早已经磨尽了我对他的喜欢,他爱周玉珠也好,爱墙角那一溜小妾也好,都跟我没关系,我早已心如止水。”
薛承嗣这才放心了。
苏星云安抚了弟弟,走上前来给赵桓禹行了礼。
然后,她又转身面向沈锦书,弯腰鞠躬一鞠到底。
“苏星云在此叩谢沈姑娘大恩大德,若非沈姑娘侠义心肠仗义执言,恐怕我一辈子也无法窥见三十一年前的真相。我还是侯府任人磋磨的儿媳妇,说不定哪天就丧命于亲生母亲和鸠占鹊巢的恶霸夫君手中,至死都不知道我这辈子活得怎样冤枉可怜。”
“所以,沈姑娘今日对我有如再造之恩,这份大恩苏星云至死不忘!”
她抬头看着沈锦书,眼中闪动着感激的泪光。
她笑道,“如今我是侯府长女,我是贵妃娘娘的侄女,也算是小有身份的人,对吧?或许今后沈姑娘就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