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婵还小,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第二天,家里因为神佛的理由,把邻居家的哥哥接过来和她一起住,他之后就和她一起上学了。
没过多久,一年后他被接回苏格兰的父亲家,陌生的男人坐在皮椅上,用挑选商品的眼光打量他,最后说到:“差强人意。”
他并不眷念苏格兰的生活,所以他接到医院里母亲的电话后,就立刻和父亲说了回国的想法。
“回去?等着你也变成小神经病?”陆庭泽冰凉的话语刺伤了他。
陆向珩用手拍落他握在手里的烟斗:“我不准你这么说我妈。”
“根据我知道的,你之前一直在被你母亲虐待,这么不爱自己孩子的女人,你关心她干什么。”
“你凭什么说她不爱我。”他颤抖着声音。
陆庭泽看了他一眼,转身打了个电话:“伊森,带他下去,喷泉那边跪着,什么时候愿意留下什么时候回去。”
不久便落下了雨。
他后来昏迷了,什么事都记不情,第二天便在床头收到一张回中国的机票。
他要回去,回到家里,问他的母亲,到底爱不爱他。
他踉踉跄跄走到市精神病院,却被通知母亲昨天退院回家了。
母亲是爱我的,她在家里等我,她会抱着我说欢迎回家。
大楼,车辆,街角断了一半的电线杆,隔壁庭院爬出墙的花,警车,陌生人,哭闹的小孩,红蓝色的灯光。
“妈妈,我的妈妈在哪里呢?”
“妈妈……”
他穿过警备线,走进那扇锁住他多少年的防盗门,看见血迹沿着木地板蜿蜒进他的房间。
在他即将走到卧室门前时,一双干燥温暖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要看小珩,妈妈在这里。”
“你爱我吗,妈妈。”
“嗯,我最爱小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