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夫人曾跟着老侯爷真刀真枪地上过战场,摔伤和打伤一眼就能认出来。
顾老夫人沉声道:“这确是踢打伤痕。”
白芷在心里狂笑。
葛祯啊葛祯,想你也猜到了这伤是哪来的,你有能耐说实话吗?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吧?
“哟,母亲房中热闹得很啊!哎哟哟,三弟妹,你怎么衣衫不整,你身上这是叫谁打的啊!”
白芷一抬头,看到了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乔婉婉。
好戏,自然看客越多越热闹。
白芷当即声泪涕下地把情况说了一遍,乔婉婉本来看葛祯就不太顺眼,此时正好落井下石道:“原来母亲簪子丢了,婉婉白天看到大嫂的丫鬟……叫什么春兰的那个,在母亲房前鬼鬼祟祟的,如今想来许是她偷的簪子。”
葛祯脸都黑了:“婉婉,你可看真切了?”
乔婉婉笃定道:“千真万确啊大嫂,若真是她偷的,大嫂绝不能包庇,一定要问个明白!”
顾老夫人吩咐下人道:“把春兰带过来。”
没一会儿,春兰就被押了过来,一见这场面就咚地跪下,把偷簪子嫁祸白芷招了个一干二净。
白芷听得真切,春兰的供词刻意隐去了葛祯,只说是自己瞧不上三夫人一穷二白嫁进侯府,才要嫁祸白芷赶她出去。
下人偷窃主人的东西是大忌,顾老夫人心情不好,打杀了春兰都不为过,她若不是护主护得猪油蒙了心了,就是有什么命门捏在葛祯手上。
葛祯怒道:“你这贱婢!竟如此行事!母亲,我看不如将这贱婢剁碎了喂狗!”
乔婉婉阴阳怪气道:“大嫂真是铁面无私,跟了几年的丫鬟说剁就剁。”
顾老夫人错怪了白芷,把丢面子的气全撒在了春兰身上:“来啊!杖毙!”
春兰哭着喊着被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