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君治国,当行仁义,重礼法,太子今日所谓,可能承担社稷重……”
“太尉,慎言!”滕和轻喝道。
高俅自知失言,立刻转变口径,道:“太子纵家奴行凶,置朝廷法度于不顾,当处死家奴,以儆效尤。”
“嘿,法度?”赵桓起身,指着高俅说道:“天下谁人都可说法度,唯有你高俅不可!
你家这孽畜,祸害了多少良家,何故至今方得伏法?岂非你高俅包庇!
本宫定当禀奏父皇,告你包庇纵容之罪。”
高俅脸色更黑,喝道:“今日计较的乃是纵奴伤人之罪,太子不必转移话题。”
“伤人?本宫亲卫尽忠职守,护主有功,嘉奖尚且不及,如何有罪?倒是高达刺杀寡人,罪大莫及,当枭首以警戒天下。”
“只是争执中误击,且未有损伤,何来刺杀之举?实乃污蔑!”
“本宫说是刺杀,便是刺杀!”顿了顿,赵桓又道:“普天之下,想来本宫说话还是做的算的!”
“素说太子仁厚,却不想乃挟私报复,公器私用之人。”
“本宫仁厚,乃是天下之百姓,岂是纵容你高家一家!且,本宫与你高家素无瓜葛,何来挟私报复之说?”
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各不相让。
高俅一直攻讦太子私德不修,无储君风范,想要围魏救赵。
赵桓只咬定高达谋刺,罪该万死,不能饶恕。
高堂上,滕和双手揉着太阳穴,不时看向门外。
他的和稀泥性格又犯了,并不想掺合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这绝不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开封府尹品级高,权力大,比高俅并不弱,他才不用怕呢。
只是,懒得扯皮罢了。
果然,一人径直进了大堂。
“陛下诏令,招赵桓,高俅并滕和入宫奏对。”
面白无须,声音尖锐,正是赵佶身边的内侍中官。
滕和如逢大赦,起身伸手虚邀道:“两位,请吧。”
高俅起身,看了一眼赵桓,冷哼而去。
赵桓不以为意,安排了林家父女,方才出去。
高达不过是高俅假子,他赵桓可是赵佶亲儿子,若是赵佶态度不对,别怪赵桓做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