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任摇头,道:“东京店铺已经足够,不宜再多。
其他地方,如何能有东京好赚?
且,即便收益不减,想来开支依旧,如此,仍然于事无补。”
“若是如此,便削减我等俸禄罢了,哪怕只有一半,亦可招得许多精锐来。”刘梦龙建议道。
“不可,东宫真是积蓄实力时,如何能够薄待军士?”愚任反问了一句。
作为东宫属臣,便应该时时刻刻有储君被废的危机感。
自然,哪怕自己勒紧裤腰带饿肚子,也不能把军兵的待遇给减了。
军队,永远是最重要的筹码,这是最后一道防线,自可加强,不可削弱。
“即如此。”胡越看向主座的赵桓,道:“说不得,又要劳烦储君使出点石成金的手段来了。”
刘梦龙听到,问道:“世上果有点石成金之术?”
“都指挥使为何如此纯真?”胡越笑道:“你也听到雪峰和龙泉酒的收益,此等手段足可保证寻常人富贵传家,可否是点石成金。”
“确实如此。”刘梦龙点头道。
若是只求钱,其实有这两个买卖足够了。
只是太子所图甚大,一年三五十万贯着实不够用。
“没奈何,只得求储君做主了。”愚任哀叹道。
为臣者,不能替主上分忧,实在是……
心塞啊。
刘梦龙想了片刻,道:“若是水军人员船只齐备,倒是可以南来北往承接货运,其中利润亦是丰厚,足够养军。”
此时货运,但凡能够走水路,便不会选择陆路。
实在是陆路耗费太大,又不如水路快捷。
水军嘛,有船只在手,赚外快确实容易。
“此话休要再提!”愚任告诫道:“储君最重军伍,定然不会准许尔等沦为行商走贩,荒废了战力。”
“谢詹事提点。”刘梦龙应下。
“罢了罢了,今日有酒今朝醉,明日烦恼明日忧,且满饮这杯。”胡越道。
“饮胜。”刘梦龙举杯。
虽然他没能提供好主意,然而这席话说下来,便和愚任混熟了,这对以后在东宫颇有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