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者杂物,待全部售卖一空,估计能得钱四五万贯钱。”
“嘿嘿,区区一个巡检府邸,有粮五万石,钱近二十万,实在让人羡慕不已。”谭稹叹道。
莫说一个枢密院签书,便是赵桓自己,也想做这个巡检啊。
“其实钱财都要用来赈灾,倒是无所谓,只恨更多钱财落在高俅手中,实在气煞人也!”赵桓道。
谭稹道:“其实,官家未曾责备高俅亦非坏事,心中定然已经对高俅起了疑虑,只是碍于情面不好发作,只待其慢慢发酵,自然可以见效。
再则,若是……”
“签书有话,但说无妨,不必犹豫不决。”赵桓道。
“其实,殿下若舍得周昂,只让他咬死乃是高俅策划致使刺杀东宫,未必没有机会干掉高俅。”谭稹道。
“算了。”赵桓毫不犹豫地说道:“如此做,周昂也是在劫难逃。
吾为储君,岂能因一外臣而伤损内臣?此话再也休提。”
“多谢殿下体恤!”周昂立刻拜道。
“此乃为人主之分内事,何必谢之?”赵桓扶起周昂,道:“董家庄最大的收获便是你,如何能够当做工具舍弃?”
让周昂指证高俅,那么必须是他参与刺杀了太子事才有说服力。
刺杀太子,可是十恶不赦。
作为污点证人,也只能保证其家人不受牵连,本身是绝对无法脱罪的,哪怕太子力保也不行。
这关系统治基础,不论赵佶赵桓都不会这样做。
因此,周昂是无法出面的。
再则,只是可能扳倒高俅罢了,还不是一定。
周昂家人已经全部被杀,若是能报仇,他当然是愿意的。
现下把握不足,以他谨慎的性格,怕是不愿意轻易把自己送了。
“哈哈哈~”谭稹笑道:“殿下看重臣下,臣下也当以死相报,甚好,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