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那模样还挺好看。
似是知道不该笑话恩人,广夏抱起石头,道:“谢过恩公,只是这孩子的父亲不会在建康府多留,我需尽快赶过去,免得寻找不到,就此别过了。”
“且慢。”梁红玉道:“你刚刚醒转,还需进些食水才有力气赶路。”
广夏举起手中干粮,道:“姐姐接济了,路途上自可食用。”
“区区些微干粮,济得甚事。”
说着,赵桓从怀里掏出十数颗银豆子递了过去,道:“些微银两,足够你雇车船去建康府,也好免得你长途跋涉之苦。”
“多谢恩人好意,只是小女子平素走惯了路,其实无妨。”广夏拒绝道。
“你倒是无妨,这石头年幼,何必让他遭罪,再则……”赵桓回身看向润州城,叹道:“城外许多灾民,吾一人无法全部赈济,若你一个女子幼童也无法赈济,来这江南又有何意义呢?”
“妹子接着吧。”梁红玉也劝道:“别的不说,你这衣服到处血迹,无论如何也要换一身的。”
广夏杀了不少人,身上血迹不少,野外行走自然无妨,若要进镇集。怕是分分钟被锁拿。
即便能够杀出去,也会有诸多不便。
区区几两银子能够解决的事情,何必还要大费周折呢。
“已经欠了恩公一条命,便也不在乎这区区几两银子,多谢了。”广夏接过。
又说了几句,她背着石头,走了。
看着已经醒了的石头不断回首,梁红玉叹道:“这孩子倒也乖巧,醒了也不哭闹。”
“莫急,等此间事了,我们回京生一个。”赵桓调笑道。
“呸~登徒子。”梁红玉羞红了脸,唾弃道。
“廉访使。”韦嘉道:“那女子隐瞒了身份,定然有来历,为何不详加询问?”
这假名,四人都听得出来。
因为她介绍自己名姓的时候,有很明显的停顿。
“萍水相逢,隐瞒便隐瞒,不必追究那么多。”赵桓不在意地说道。
他只是欣赏广夏的行为,其实并不在乎她的来历,否则没道理不问籍贯的。
而且,赵桓下意识地觉得广夏和明教有些牵连,所以他才没说自己的身份。
“官人。”周云清道:“算算时间周昂他们也该到了城外了,是回返还是继续往北固山去?”
“耽误了许多时间,马上要天亮了。”感叹一句,赵桓又道:“回返城外,待亲卫聚集,便亮明身份,进城……”
顿了顿,赵桓重重地吐出两个字:“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