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周身气质变冷,惯常漫不经心的黑眸在霎时间变得深沉。
从今天李鸢的神情,和她模糊不清的话语,苏木能确定她不仅不是主导一切的人,更是被人狠狠地利用一下,这才弄成现在的残局。
而作为唯一突破口的李鸢,不知道是被人抓住把柄还是怎样,她怎就甘心为那人遮掩呢。
苏木不得其解,却也不能无作为,这口气她不能忍!
只不过,一时半会的毫无头绪,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苏木把陈文止缠着厚厚纱布的手,小心地放进被窝里。
过程中他又瑟缩了几下,却没有任何要醒的迹象。
视线回落到他柔和的睡颜上,苏木的嘴角挂上一抹浅笑。
心道,这么吵都能睡着,可见真是困极了。
苏木脱鞋,利落地爬上炕。
垂眸就见属于她睡在炕稍的被褥,已被人工工整整地铺好。
心下不禁变得柔软起来,手伤都成那样了,他却还在坚持把她的褥子铺好。
苏木是既心疼,又感动。
犹如着魔般,俯身在他围绕着纱布的手上轻吻了下。
抬起不仔细看,完全察觉不出红晕的麦色脸颊。
苏木小声呢喃:“晚安,壮壮。”
次日。
天刚蒙蒙亮,公鸡都没叫呢。
陈文止迷迷糊糊醒来了。
他是被憋醒的。
睡梦中,他一直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庞然大物包裹着。
醒来一看,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他躺在苏木话怀里,正被她大力地搂着呢。
每天这样醒来,他都克制不住脸红。
明明以前,他们之间都是有楚河汉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