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四天,医生突然一反常态地点起了猪筒骨汤外卖。
医生热情邀请楚涧一起吃。
楚涧原本想拒绝,余光掠过桌面上的不锈钢保温桶,走到桌边,拉开凳子坐下。
热气蒸腾的汤连带骨头一起倒入瓷碗。
酥烂的巴骨肉,喷香诱人的汤汁,还加了入口即化的莲藕,看着手艺相当不错。
楚涧喝了一口,放下碗:“难喝。”
医生捧着剩下的汤:“嗯嗯嗯说的对,放这么多盐是想咸死谁?”
说着,他装若无意地说:“这厨子也太不合格了,都说了家里有病人,怎么还做这么咸呢?”
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
第二天,他再次招呼楚涧吃饭。
这次是清蒸鱼。
鱼肉雪白,盖着葱姜蒜,再淋上一层特意调的酱汁,鲜美无比。
果然比昨天清淡了不少。
楚涧夹起一块鱼肉,面不改色:“好难吃。”
医生吃得脸都埋在碗里:“嗯嗯嗯,说的对,这鱼刺这么多,让人怎么吃?是不是想卡死我们?”
第三天,医生端出一碗鸡汤。
鸡肉金黄诱人,汤汁浓郁,没放盐,倒是加了不少药材。
清香混着肉香,飘满了整个客厅。
楚涧放下碗,终于大发慈悲,给了一个正面评价:“还行。”
医生斯哈斯哈:“嗯嗯嗯,汤这么烫,是想……嗯?嗯?!还行?!”
楚涧颔首:“你点的外卖,厨师手艺不错。”
医生:“????”
窗外,谢岫白单膝曲起,坐在阳台上,一条腿悬在半空,姿态舒展,全然不管自己脚下就是百米高空。
听到屋内传出的声音,他笑了一声,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怎么这么记仇。”
他说了两句难吃,楚涧就还他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