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述遗嘱为本人自愿作出,是本人内心真实意思的表示。”
楚涧按住他的手:“你在威胁我?”
“怎么会?”谢岫白也不抽出手,单臂撑在他脸侧,悠然笑了笑,“你应该知道,我没有违逆那位的权力,如果真要这么做,少说也得脱层皮。”
“如果你想让我留下,我当然是全力去争取,你不想我留下,我还费什么劲呢?上战场有什么不好,我死在战场上的几率又不大,说不定过几年回来,我军衔比你都高了呢。”
楚涧久久不言。
谢岫白屈起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问你呢哥哥,给句话啊,你想我去吗?”
“随你。”楚涧偏开头,“你成年了,要学会为自己负责。”
“你还真是……”谢岫白失笑,心里默默补完后半句——
口是心非。
谢岫白忽然问:“哥哥,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
楚涧:“?”
“就是我刚来时,你问我的那个问题。”谢岫白提醒。
楚涧回忆了一下,不确定,“……我问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
谢岫白郑重道:“有。”
“?”
“来恭贺哥哥乔迁新居。”
楚涧哭笑不得:“不用,我在这边好几年了,不算新居,暖灶也不用,琳达经常在这边做饭,都是用顺手的。”
“但床是新的啊,”谢岫白说,“不暖灶,我可以给你暖床。”
“……”楚涧拒绝,“这就更不用了。”
谢岫白轻笑了一声。
楚涧伸手想去推他,“起开。”
谢岫白没动,“哥哥,我们各退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