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细微的声音淹没在大厅的声海里。
楚涧抬眸。
谢岫白慢条斯理擦着手指,酒液顺着指缝流下,掌心一片黏腻。
楚涧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刚忘了去洗手。
紫藤萝的花汁还粘在他手心里。
……也不知道整理衣服的时候,衣服上沾上了没有。
“……嗯?楚涧?”
楚涧:“嗯。”
陈云舒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了?刚刚问你话你没听见吗?”
楚涧:“您说。”
陈云舒浅浅抿了口酒:“我是问你,你小时候身体也不好,你爷爷是怎么带你?”
楚涧回忆了下:“晨练十公里。”
“……我是说你三岁的时候。”陈云舒说。
“十公里,三岁的话,平地,不加负重。”楚涧说。
他没有说谎,从他会走路开始,他爷爷就带着他跑步,能跑多远跑多远,跑不动了老爷子就把他抱起来跑,反正都是十公里,年龄大了之后就从平地换到了山楚,再加负重。
楚涧现在都还记得,他十岁那年,他爷爷买了匹纯血马给他当生日礼物,生日当天让他跟马赛跑,跑不过马就不用吃生日蛋糕了。
陈云舒不说话了。
楚涧:“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不等陈云舒反应,他略一低头,从她身侧绕开。
接上修焠,回家睡觉,懒得送他了,让他去次卧跟医生挤一晚。
就这么办。
“楚上校。”身后传来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