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朔懵了,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张彦瑾。
“你说什么,要我去驿道司任职?还是从五品的员外郎
?”
“是啊,你愿意来么?”
“你没在跟我开玩笑?我跟你说你要是耍我,我可跟你绝交的!”这五品京官诶,张彦瑾他能给?
张彦瑾还真能给,工部四司,水利、屯田等等,这每一司都会分派正五品郎中负责。如今再建驿道司,自然也缺郎中、员外郎,以及主事等一系列官职,皇上说了让全权负责,郎中他还是准备留给皇上派来的人,其他的人他自然安排自己信得过的。
陈朔还是有点不敢置信,他当初跟着张彦瑾去中州城建,磨了一个小官,但是驿道司是工部的,六部的官职,这等实权部门,就是他爹也不能安排,只有将他外放出去得了一二政绩才有希望,只是他自己知道自己本事,为政一方他做不了,这不,张彦瑾一回来,自己就又是个混吃等死的衙内,这一点他自己也十分清楚,虽然说混吃等死不是个好事,但就他这种衙内德行,压根没有人能瞧的上他。
“我耍你干什么?今天也不是愚人节!”
“愚人节?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不是说真的?”
眼看张彦瑾又说起自己听不懂的话来,陈朔很焦急的想确定这家伙是不是认真的。
“千真万确,只要你肯来,我就要!”
张彦瑾很认真的,一字一顿的。
得到了张彦瑾肯定的答复,陈朔一阵兴奋,冲过来就要给张彦瑾一个熊抱。他陈公子终于也要费黄腾达了!
到底是张彦瑾这个兄弟够意思,有了好事,先想着自己人!
张彦瑾倒是没有抱着徇私枉法的任人唯亲的想法,只是这驿道司做的就是基建,项目每一个估计都有很大流水,用人必须谨慎,唯有陈朔这种几句证明自己的二世祖才能不在其中中饱私囊!更重要的,陈溯在中州的表现,他对数学非常敏锐,实在再适合不过了。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看着陈朔这个样子,张彦瑾自然知道这小子心里兴奋,但恐怕这小子不知道的是,这官虽然在老百姓眼里是京官,但到了这人少官职多的驿道司,他怕也只能是个跑腿的小跟班了。
“那你就先做员外郎,以后如果干的好,我就奏请皇上,给你升职!”
先担任个员外郎?
这官太容易了,员外郎上头就郎中和侍郎,也就是说,只差这两个,就是和他老爹户部尚书一样了,他老爹在他这个年纪,只怕才是个小小主事把!后来进了王府成了皇上的心腹。
……
三天以后,盛元帝看着张彦瑾托徐公公交给自己的奏折,眉头拧成了一团。
“这个张彦瑾这次做事怎么这么鲁莽?让陈德让的儿子去做员外郎,这件事不可取吧?”
皇上在这边嘀咕,徐公公听了也是笑道:
“禀皇上,张大人做事一向很有分寸,这陈公子虽然名声不好,但想来应该是能发挥奇效,你在看其他的职位推荐,全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人,根据我这几日的观察,张大人绝对不是任人唯亲的人。”
要是换了别的太监,哪一个敢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词,可是徐公公就不然,他跟了皇上十几年,见识早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不但在鞍前马后的伺候皇上,有些时候皇上如果遇到想不懂的事情,他也经常跟着分析一下。不过分析归分析,以他徐公公为人处世的水准,他的分析都是向着皇上喜欢听的方向分析,说了几乎等于没说,但偏偏可以促成皇上的一些决定,这也是为什么皇上信任他,以及他在皇宫内有着超然地位的原因了。
“徐禄,你说的固然有理,但是这陈家小子要是做了员外郎,恐怕难以服众啊,他才多大,你让一群白胡子的老臣如何自处?”
“皇上,您说陈公子年轻,但和张彦瑾比起来也不顾如此,可你看张彦瑾担任工部侍郎,包括现在筹建驿道司,朝中可有反对声音?所以说官职大小看的应该是能力,而不是资历。”
盛元皇帝听了暗暗点头,也不再说话,只是提起御笔,在张彦瑾的奏章上批了一个准字。
“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