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桑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会儿说起来更是没完没了,特别的想找个发泄口来发泄发泄。碰巧程予舟迎面撞上来,她自是没有必要同他客气,有什么说什么。
“你看上我啥了?”
“你长得好看,家庭条件也不错,我也看过你的资料,学校、成绩都名列前茅,和别人的相处也挺好的,十八岁碎好的东西你都有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行为粗鄙,举止粗鄙,言行粗鄙,长得也粗鄙,哪哪都粗鄙,大哥啊,咱俩匹配吗。”
“换一个乖乖软软可可爱爱,或者御姐,冷酷飒爽的,它不香吗?”
“是,十三四岁,情窦初开白月光,问题是它不适合我啊,我从头到脚都黑瓦瓦的,再白也就是块豆腐渣。滤镜要破碎一点眼睛才能擦亮啊!”
“实在不行,你就冷置,冷着冷着你就该醒悟了,你就想着之前那玩意儿是个屁啊,一文不值的那种。”
“。。。。。。”
叶桑桑的话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唯一理智尚存的事情便是她从第一句话便压低了声音,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
可声音再小,仍旧吸引了一些注意力。
尤其是前排和后排,全都竖起耳朵并且一声不吭。
前排,周傲已经第三次按住了何友友想去看热闹的脑袋;后排,尤様死死捂住了孙晓言想要笑出声的嘴,避免他发出动静引人注目。
而两个当事人,一个’叭叭叭‘,另一个,则从头至尾地看着她。
程予舟没有一次张嘴反驳,像一个乖乖听训的小朋友,但如果问他,他可能会说一句都没有听到心里去。
问谁不会在十三十四岁时有过心动,问谁不会面对一个撩天撩地撩心的小姑娘心动。
谁可以拒绝一个随时都在线,每天’早安午安晚安‘的问候,谁可以拒绝一个明媚生动的灵魂。
程予舟觉得他并非圣人,只想做一个简简单单的俗人,为了这简简单单的俗套情节而弯腰,为了这显而易见的心动去争取。
见少女说得差不多了,程予舟将那杯热乎乎的奶茶递到她的嘴边。
“喝口水再说,我又跑不了。”
妈妈呀,谁来救救她!
叶桑桑觉得脑瓜子嗡嗡的,谁能来告诉她,被人指着鼻子说了这么一大通,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难道是没有指着鼻子吗?
啊,谁来救救她!
“程予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