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笑着摇头,“施主无此机缘。”
所以就算他教了,她也开不了窍。
阿萱撇了撇嘴,但并不失望。
她知道窥探天机这种事儿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便只拿了纸笔,写下一副药方,道,“上回的药浴太猛,你如今恢复过来,就换些药吧!”
无相接过,对着阿萱道了声谢。
阿萱起身,只摆了手,便大步离去。
回到镇远王府时,天色已暗。
阿萱径自去了粱煜的房间。
“爷。”阿萱进了屋,就见粱煜斜卧于一旁的软榻之上。
许是刚刚才梳洗好,三千青丝垂地,雪缎的贴身衣物之下,隐约可见其那健壮的肌肉,烛灯昏黄,莫名添了几分魅惑。
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正端着一本兵法,抬手翻了一页,书页沙沙的声响好似抚过了阿萱的心上。
阿萱猛地低了头,为自己心口那异常剧烈的情绪而感到厌恶。
她居然,还喜欢粱煜!
她怎么可以对这个上辈子害死了自己的人动心!
废物!
心中暗骂自己,全然没有发现粱煜的眸子已经朝着她看了过来。
“你要在门口站多久?”粱煜沉声开口,喉间的声音透着沙哑,语气慵懒。
阿萱这才反应过来,匆匆关上了门。
粱煜放下了手中的兵书,坐正了身子,未曾系紧的衣带突然松开,衣衫半敞,精壮的胸肌与腹肌几乎全部暴露在了阿萱的眼前。
这……
阿萱只觉得自己的脸瞬间染了燥热。
粱煜也发现了,却未曾往那方面想,只蹙了眉,问道,“病了?”
阿萱摇了摇头,“许是,赶路太急。”
粱煜便没再深究,只问道,“无相怎么说?”
“倒是有法子解,不过我觉得应该先找到给哥舒瀚下毒的人才行,否则他若对哥舒瀚用了别的毒,却冤枉是我们的药里有毒怎么办?”
她是想让粱煜帮忙找出凶手。
粱煜鼻尖发出一声轻哼,“你只要保证他别死在京城就行。”
至于解毒,亦或是找出凶手,都与他无关。
事实上,他对哥舒瀚没有好感,更不想救他。
闻言,阿萱无奈撇了撇嘴,应了声是,“那明日宫宴我随爷一道去?我怕对方会在宫宴上下手。”
粱煜点了点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