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哥舒阿依烧得很厉害,一直说着胡话。
阿萱衣不解带地照顾着,直到后半夜,哥舒阿依才渐渐睡得安稳。
阿萱摸了摸哥舒阿依的额头,确定她是退了烧之后,方才起身准备去休息。
可,刚一站起,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许是这两日没日没夜的,太累了吧……
阿萱心想,睡一觉,或许就好了。
可,脑袋越来越沉,每走一步,脚下都好似灌了铅一般。
还不等她走到自个儿的床边,便是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超前扑了过去。
昏迷前,她闻到了淡淡的月麟香。
那是粱煜才会用的熏香,看他不是已经走了好几日了吗?
一定是她弄错了吧?
阿萱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浑浑噩噩间,她好似看到有个人坐在她的床边。
眼皮很重,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却莫名清楚地知道,那就是粱煜。
她张了张嘴,口中呢喃出一个字,“爷……”
床边的人,身形微微一顿,却没有任何回应,但她能感觉到,他正给她喂药。
一勺一勺,都是放在唇边吹凉了再送到她嘴边的。
她有时吞不进去,药汁顺着嘴角流下,他便会拿出帕子来给她擦拭。
动作无比温柔。
待她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人竟是在粱煜的营帐中的。
“王爷?”
阿萱惊讶地看着正坐在矮桌前处理军务的粱煜,对于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儿,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可,昏睡时所感受到的场景那样真切。
所以,真的是粱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