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一辆黑色卡宴上下来一个男人,等乌月抬头,看到傅长逸的来那张脸,大脑还是一片空白的。
“是你给他打的电话,是不是?”乌月看着傅长逸,眼里却是一片黑,她多想眼前的人是假的,不存在,一切都没有发生。
“因为你,是不是?!!!”
愤怒和歇斯底里已经不能形容她此刻的抓狂,她想呕吐,但余光却看到法医抬着担架要将他带走,“让我看他一眼!”
乌月呜呜地哭着,她转身朝着楚郜坤的方向狂奔,车灯刺眼,接着,她听到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巨大刺耳声,好多人都在尖叫,叫她让开。
乌月停下脚步,看着远处飞驰而来的汽车,她迟钝地想:楚郜坤当时在想什么?他痛不痛呢?
很快,便有了答案。
——
乌月擦干眼泪,她突然好想江鸣盛,突然想听一听他的声音。
楚郜坤说,喜欢就是想念一个人到失眠,乌月觉得她不止是失眠了,为什么一想起他,就有种鼻子酸,想哭的感觉?
不是没有感觉,但是她好害怕,害怕无疾而终,害怕再次被夺舍情感知觉,害怕这段感情,在他眼里,只不过是玩玩。
这个夜晚,失眠的不止乌月一个人。
江鸣盛回到公寓,朋友蒋延打来电话,告诉他那只拉布拉多的培训已经快到尾声,“再过两个月那只导盲犬就可以正式服役了,到时候办个防疫证就能顺利空运回来。”
江鸣盛打开窗户,低头点了一支烟,“谢了兄弟,国内弄只导盲犬实在不太容易,多亏有你。”江鸣盛跟他道谢,“等你回来了请你吃饭,我这儿有个项目要融资有股份,你一定会感兴趣。”
“够意思啊!”蒋延笑了,“这边导盲犬都是明码标价,钱给够挑选的都是优质犬种,身体素质自然不必多说,拿回去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对了,我一直没问,你这是给谁弄的?花这么大功夫,好几百万呢。”
江鸣盛吐出一口烟,青雾缭绕,他微眯着眼,眺望远处的江景,说,“是给我正在追求的一个女孩。”
那头沉默了一下,不说话了。
挂了电话,江鸣盛站在窗边,慢慢抽完那支香烟。
不止是蒋延,连萧晨也都诧异他为什么会看上一个盲人,在他们潜意识里,多少都会觉得这类群体有些麻烦,至少在生活中,一个盲人,做什么事情都有诸多不便。
更何况江鸣盛这种忙起来十天半月见不着人影的身份,家里如果养着这样一位,他们多多少少会有点意见。
但这又算什么呢?
江鸣盛不在意,谁在意都没有用。
长夜漫漫,一支烟蒂被捻灭在窗台上。
“楚郜坤。”
江鸣盛呢喃,脑中不断回荡着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