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面大半段江鸣盛是木着脸听完的,独独到了最后一句,他心中戾气横生,再也忍不住直直揍了上去。
段茂脸一偏,也火了,攥紧拳头反扑了过去,却被江鸣盛灵巧躲开。
“我原本想着跟你打一架,我们兄弟还有得做。”江鸣盛扯过段茂的衣领,铁一样坚硬的拳头直直砸下去,“她有没有病不用你提醒,你现在只需要知道,从今往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们要是情比金坚,我再怎么撬墙角也没用,玩消失一走两个月,还好意思回来。也就是她心软还愿意见你,要还我是她早他妈跟你玩完,把人肚子搞大跑到这里装情圣。”
段茂脑袋一歪,抵着江鸣盛肩膀的手滑落,放弃了抵抗,数年的朋友,承受着他一拳又一拳。
良药苦口,实话难听。
段茂离开的时候依旧是不服输的,只留下一句以后公平竞争就走了。
江鸣盛不以为意,也没错过他衣袖手腕上一闪而过的手环。
如果没有记错,乌月也有一条,就在腕上带着,那镯子大概是被做了什么手脚,傅长逸说过,那上面有生命体征平稳检测功能。
她身体数据通过这个手段统统传输给了那人。
——
段茂车开到一半,左腿的骨骼隐隐作痛,他打电话给司机来接自己,将车停到路边一处绿荫小道上,下车给刚才那个陌生号码拨了回去。
过了很久那头也没接,段茂直接给那人发短信问:【你是谁?为什么告诉我江鸣盛和乌月的事让我去拆散他们?】
兰月被皮带上金属盘扣碰撞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中眼睛睁开一条缝,望向背对窗户逆着光那道模糊的轮廓,她揉着眼睛问:“几点了?”
站在床边的男人弯腰从床头柜上拾起腕表,戴在手腕上,淡淡答:“十点一刻。”
“你要走了吗?”
“嗯。”傅长逸往床上睨她一眼,“你在哪儿上班?顺路?”
兰月无奈,“我好像已经跟你说过三遍我公司的名字了,除了在床上,你对我在别的地方能不能认真一点?”
傅长逸没接话,只说,“走不走?”
兰月翻了个身,面朝他,整个人懒懒的。
她知道傅长逸心情不好。
因为这个人,每次情绪不高的时候都会‘翻’她牌子,把她叫到酒店一顿操。
每到这种状态,他似乎只剩下一个躯壳,相处的时候是感受不到他任何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