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第一次见乌月前,段茂曾经在电话里说女朋友长得跟她很像,名字也差不多,让她到时候多照顾照顾。
接着兰月就去调查了乌月的背景,后来江鸣盛伺机而动,她才敲打了乌月让她远离老四。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像一个人?】
【谁啊?你妈?】
一个恐怖的猜想在她身体里生根发芽,无孔不入。
兰月攥着电话的手指微微颤抖。
她抬眼,神色苍白,“你上次说,我长得像一个人,是谁?”
“乌月,是不是?”
傅长逸见她握着自己的手机,眉骨微拧,直起腰,睨着她。
沉默是直接的回应。
兰月的神色开始破碎,她震惊自己有一天竟会被当替身的同时,心中又感到无与伦比的苍凉。
她骄傲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出低微可怜的形象。
兰月低头,把手机丢给他,抓起被子盖住自己,背对着他,声音控制得还算冷静,“你走吧。”
回应她的,是一个清晰的关上声。
他竟然一句都不解释。
看吧,这就是床伴动心的代价。从各取所需到低贱,敏感,玻璃心。
感情弱势方是没有筹码可以谈条件的。
兰月的眼眶有些潮湿,竟被自己蠢得气笑了,
她不该是这样,公司还有几十号人等着她养,她现在居然为了个床伴在这里哭。
不就是器大活好好用点吗,她又不是没用过更好的。
这辈子当替身还真是第一次,就当是——被狗咬了。
去你大爷的!
——
江鸣盛回来已经有一阵了,此刻他正躺在沙发上,享受着乌月给自己的‘贴心服务’——擦药环节。
“多少年的兄弟了,一拳抡过来,差点没把我下巴砸歪,但我也不占理啊,他说揍出气了,这事儿就算完,我为了你,硬生生挨了几拳。”
江鸣盛绘声绘色的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描述着,乌月一手扶着他的脸,一手捏着棉签,在他嘴角涂着她看不见、并不存在的‘伤口’,表情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