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酌凶死了。
带着狗出去散步时,天空像是被扯了白色的幕布一样,山里的夜景比城市少了明亮,却多了景致。
顾酌给薄纣去了电话,薄纣那边还噼里啪啦的,像是在厨房忙活。
“干嘛!”
“黎郗宿没回临江,说是在半道儿上不见了。”
“啊——?”
手机对面传来猛地一声尖叫。
“不见了是几个意思?他小子掉沟里了?”
顾酌脸上没半分玩笑,只有冷然的死寂:“出了京市就再没他消息了,应该是京市里的人动的手。”
“黄绪达的人?”薄纣也是隐隐约约有猜测对象的。
“上次他那么疯,直接炸码头,想把你炸死,这次应该也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看来是真把人逼急了,断了人的财路,人直接铤而走险下杀手了。”
“唉,得准备吃黎郗宿的席咯。”
“……”
顾酌:“人既然被抓了,想来是对他们有用,毒打和缺胳膊少腿必不可少,但应该还有条命在。”
一个嬉皮笑脸,一个冷沉得好似没有情绪起伏,好像完全不担心他们那冤种朋友。
本该缺胳膊少腿的黎郗宿,本来以为自己遭了绑架,必死无疑。
哪知道日子过得是风生水起。
吃的是御林轩的山珍海味,喝的是85年的拉菲,室内游泳池,私人影院,还有足疗SpA,享受得不行。
只等脚步逼近时,他正敷着面膜,一手车厘子,一手摇晃着酒杯,还有电影看。
“你到底准备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啊。”
“沈洄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