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是怨恨祁云的,可理智又告诉我他没有救我的义务,我不该怪他。
可我控制不住,他是我男友啊,我们约定了要结婚的啊,那怕他多给我几秒中的时间,让我说一句话,而不是说一声他忙就把我的电话挂断。
又或者那个晚上他能给彻夜未归的我打一个电话,发现我的不对劲。
我平时从未彻夜未归过的啊。
他也知道我去了那里,我告诉过他的,我真的告诉过他。
满地的画纸好像在嘲笑我的愚蠢,我的执着好像一个笑话一样。
小时候学绘画,没人支持我,我就独自一人前行,走到现在也算小有名气。
上天却仿佛跟我开了一个玩笑,赤裸裸地告诉我这些成就这些幸福都是暂时施舍给我的,现在是时间收回去了。
我将画具统统扔进垃圾桶,画作装进袋子里,准备明天扔进垃圾桶。
半夜,我收到朋友的消息,祁云在晚宴上公布了我们的婚讯。
他大概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情况。
一个不能再画画的人还怎么参加比赛?
他在晚宴上庆祝着自己的成功,顺便宣布了自己的婚讯,却未公布新娘的名字,大家纷纷祝福他,眼光微妙地聚集在他身侧的白薇薇身上,金童玉女,好不般配。
我躺在自己窄小的出租屋里,一地的残破,满纸的荒唐。
第二天,热搜上出现了他们的名字和视频。
钢琴天才祁云宣布与其老师的女儿白薇薇婚事将近。
底下一片祝福声。
下午祁云找上了门,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