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凉猛地抬眼望他,目光森然。
现下,昆仑宫如何了?
小的每日差人探查昆仑宫的消息,这是这几天的。
阿瑟从怀中掏出一只青色布囊,恭恭敬敬递到他手上。
叶寒凉拆开布囊,翻阅着那一张张写满字的信笺,脸上不住地闪现出阴冷的笑意。
给昆仑宫发信号,本宫回来了。
阿瑟领命,快步退了出去,在院中放出一枚信号弹。苍蓝的天空,绽放出一枝雪白的桔梗花。
此时昆仑宫灯火通明,沈青月抱着酒壶,醉醺醺地歪坐在寒凉殿偏殿,这些天他一刻都不曾松懈过。昆仑宫外那些苍蝇似的名门正派,打着锄奸除恶的名头,围攻昆仑宫。说什么已有数名各派弟子死在寒冰魄阵之下,务必要昆仑宫给个说法。他怎么会用寒冰魄随意杀人?
窗外一枝雪白璀璨的桔梗花,如烟花绽放。
他忍不住笑起来,提着冰冷的酒壶,冲出殿外。
是明月山庄的方向。
他,回来了。
细细的雪霰落在他头上衣上,纷纷扬扬。
入夜时,阿瑟领着两个青衣丫鬟摆上饭菜,有荤有素,有点心也有汤。阿瑟见他那新主子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也不敢多言。可又心里痒痒得要死,有意没意地提起阿七。
这屋子原是按照阿七姑娘的喜好来布置的,不知宫主可还住得惯。那阿七姑娘……
叶寒凉脸若寒冰啪地将手上乌木箸按在桌上。
以后谁若在本宫面前提及这个名字,便休怪本宫无情。
满室寂然,无人敢多言。
唯有二丫坐在铺着厚厚绣垫的椅子上,嘟嘟咘咘叽叽地乱叫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婉儿看个不停。婉儿冲着她笑,她也冲着婉儿笑,嫩白的小手抓着一块酥糕吃得满嘴满身都是。
布菜的小丫头时不时地拿眼睛瞥他一眼,欲语还休。
叶寒凉端着茶杯,一袭素白宽大锦袍,流云一般笼罩全身,长发垂肩,脸色郁郁的。索然寡味地拾起双箸,吃着素白瓷碟中翠色欲流的青菜,一面伸手拂掉二丫衣襟上星星点点的糕屑。
有话便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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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听说,先前各大门派围攻昆仑宫……
叶寒凉将乌木箸搁下,目光幽幽地望着摇曳的烛光。
本宫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