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手忙脚乱,一看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你说的那东珠是怎么回事?
阿七将洗过的碗晾干,心里还想着饭桌上的事。
那昆仑宫的主人迟迟也不肯露面,傅流云那败家子送了两块金子给门卫,又送了一盒东珠给那唤作玲珑的掌事,这才得她通传一声。但人家还是不见咱们啊!没想到这昆仑宫主架子这么大!
我们与他非亲非故的,人家怎么肯施以援手?
阿七叹了口气。
这女孩儿看上去柔弱无比,其实心中明镜儿似的,比谁都清楚明了。
花非花怔怔地看着她。
她们走到院中,泡了壶茶,面对面地喝茶聊天。
那月亮如一片薄冰,冷冷地挂在院角之上。凉风吹过,西北角某个地方竟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铃铛声。阿七掩了掩胸口的衣襟。
花非花看了她一眼。
你回屋去吧!
我……我再坐一会儿。
阿七望着那枚明亮如灯的月亮,端起茶杯。一双眸子清亮如两汪泉水,清澈,灵动且透亮。
花非花看着她,带着欣赏的意味。
那女子坐在晚风中,像一朵柔弱的玉簪花,惹人怜惜。她话不多,人又文静,温婉尔雅,还烧得一手好菜,纵然家世不怎么样,却拦不住那败家玩意儿喜欢呀!换作她是一男子,也会喜欢她这样似弱柳扶风的女孩儿吧!男人嘛,这样的女子才会激起他们那该死的保护欲。
他应该很快便回来了。
花非花望向院门外,傅流云果然回来了,踉跄着,手臂带着伤。
阿芜自檐角翩然飞落,像一只蝙蝠站在他面前,扶住脸色苍白的傅流云。
这是怎么啦?
阿七忙快步跑过去,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狰狞可怖。
怎么受伤了?
阿七扶着他走到石桌边,坐了下来。
花非花忙跑进屋内提了她的药箱出来。
创口很深,是剑伤,如此狠辣的一剑。
再重两分力,这胳膊就废了!
花非花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麻利地给他清理了创口,上了金创药,仔细地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