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灯光昏暗眩惑,故意晃得人心醉魂迷。
女孩点了杯百利甜牛奶,酒精浓度不高,颜色也纯纯的,很配她今天的裙子。
玻璃杯端起来冰块叮当作响,她把柔顺的黑直发划到耳后,小口小口地含住吸管啜饮。
隔壁卡座的人早已在背景音乐猛烈的鼓点中衣衫半褪地深吻在一起。
而她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这里,东张西望的好像在等人,举手投足都是未脱的学生气。
迷离的灯光扫过去,眼角好像有点潮红,不知道是酒精侵染还是急的。
像误入猛兽巢穴的某种小型草食动物,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格格不入,而且危机四伏。
“楚狗,你都朝那看了三次了,太远了看不清吧,要不咱往那边挪挪?”
楚行野凉凉觑了多事的朋友一眼,做了一个威胁的手势。
他也没搞懂自己为什么不说话,后来回想才很恐怖地发现,他好像是在担心惊扰到那个兔子一样的女孩。
她刚刚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时候就溜得很快,生怕被注意到一样。
但偏偏落下了一根发圈。
他喊她回来拿,她眼睛就瞪得大大的,被桌边的小灯晃得扑闪扑闪。手都害怕得发抖了表面上却还是乖乖抿嘴落落大方说了一声谢谢,声音比百利甜更甜一点。
明明今晚才第一次见,但就是被下蛊了一样。
她肯定不知道她这个样子真的很招人。
很招变态。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只是真的没见过这样的。
不只是清纯漂亮,还有一种莫名的、矛盾的、转瞬即逝又切实存在的风情。
她拿走发圈的时候没留意碰到了他的手,指尖的触感很滑很轻,不知道为什么还裹挟了一点隐秘的花香。
青春期男生的精力多到重机车飙好几圈都发泄不完,几乎是立即,他底下那根东西就有抬头的趋势。
第四次看到有人去找她搭讪的时候,她慌乱四闪的眸光刚好落在他身上。
有点远,其实看不出什么情绪,但配着她盈盈一握的腰和雪白的连衣裙,刚刚那个发圈也是雪白的,缠在手腕上,就是很楚楚可怜的样子。
他没忍住啧了一声,拿起皮衣外套走了过去。
什么人值得她这么等。
他们飙车结束都要过来喝一杯赖一赖再回家,不知道今天楼下被什么人包了场,才转移到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场所的二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