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自大到想靠身后几十人,把这支鞑子杀了。
南城门看到鞑子拼杀时的凶残,那是真正的杀人魔。
这个时候跟鞑子硬碰硬,将士会白死的。只有把他们引进更利于我军作战的树林,再用麻醉枪一个个放倒。
她必须尽可能地减少我军的伤亡,南城门外一战,每倒下一个将士,她的心都像刀割一样。
当耳边传来箭弓的呼啸声时,她有种梦回和顾长萧在山林躲敌人追击的感觉。
策马疾驰之时,回头一看,鞑子并不多,约有二十余人。
其中有一个特别高大的,用的武器竟然是一柄链锤。
他在马背上直起身子,双手离了缰绳,离得极远抛出锤子,都能砸中目标。
锦岁眼睁睁看着他第一锤砸中一块巨石,碎石像炸开一样四溅。
第二锤砸中跑在最后面将士的马腿上,战马直接翻滚倒地,马背上的将士同样滚落。
锦岁觉得自己骑马速度已经很快了,没想到鞑子更快,并且他们在马背上犹如在平地一般。
身边的护卫急道:“王爷别回头,往前跑!属下会拦住他们!”
锦岁急道:“不可!一起跑,别试图对战!”
一句的功夫,又有一匹马被那链锤砸中。
锦岁眼眸瞬间充血,该死的鞑子!再这样下去,我们的人会一个个被追上,杀死。
只有她一人逃出生天的话,她还有何脸面见边城将士?
堂堂戾王,被鞑子撵的像羊一样乱跑!
她眼眸一凝,看着一侧是烈火焚天的边城,一侧是奔腾的燕河。
计上心来,取出一个鱼油火器,用力往身后的河段一掷。
‘轰’的炸起滔天水浪,击在鞑子们的身上,接着河面便是一片火光。
这对鞑子的伤害并不大,只让他们惊慌了一下,跨下战马嘶昂着乱了脚步。
给锦岁争取到短暂的瞄准时间,她一勒缰绳停下,麻醉针瞄向那个铁锤男,连发两针,一针射进胳膊,一针被他打落。
但那一针也很快发作,他无力地从马背上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