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李暻之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可以。”
得了沉晴颜的允许,李暻之推门而入。
他进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桌边拿起水壶给沉晴颜倒了一杯水。
李暻之将水送到沉晴颜面前,沉晴颜确实渴了,于是她接过水,道了声谢,便喝了起来。
李暻之将桌子搬到沉晴颜床边,把水壶放在了沉晴颜触手可及的位置,好方便沉晴颜喝水。
可水壶里的水不多,李暻之拿着水壶,觉得水壶有些轻,便打开壶盖看了一眼。
“没水了。”李暻之提着水壶,道:“我去烧水。”
“好的。”沉晴颜点头:“麻烦你了。”
李暻之听见这句话,一口气积在胸口,久久未能顺畅地吐出来。
不过一会儿,村长的儿子和儿媳妇就拎着饭菜过来了。
因为沉晴颜受了伤,没法下地,所以饭菜都送进了她的屋里,李暻之也会在这里吃。
李暻之不仅银子给的多,还自备食材。因此,村长家送过来的饭菜十分丰盛,沉晴颜屋里那张桌子竟然都没能放下这么多盘菜,怪不得连村长儿子都跟过来帮忙送饭。
有两盘凉菜被迭放在了其他盘子上,李暻之拿碗给沉晴颜盛了一碗骨头汤,放在她手边道:“汤还很烫,先晾一会再喝。”
说完,他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拿着大黄和小咪吃饭的碗。
看见小咪的碗,沉晴颜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她昨日没找到小咪。
她昨天在楚里走了那么多的路,从清晨寻到日落,都没能找到小咪。
一只猫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跑出那么远。
沉晴颜不觉得自己有亏待过小咪什么,所以也不明白小咪为何会跑得那么远。
沉晴颜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小咪确实不想被人驯养,于是它走了,即使食不果腹,即使寒风侵骨,也要离开她奔向自由。
沉晴颜心里是有些难过的。
李暻之被她的恋意捧至天坛,她不敢离近,村里的民户又并非是她知己的最佳人选。
加上从小她便被训导要忍耐人性,在人前保持温婉高雅,不能让任何人见到自己失态或不符合常规的面貌,她便更不愿意与人交心。
她将自己的宠物视为心灵伴侣,以此来宣泄寂寞与孤独。
所以小咪跑走,她是真的很伤心。
李暻之给大黄盛完肉,又拿起小咪的碗,往里夹了几块肉和鸡蛋。
平时都是沉晴颜负责家里生物的伙食,所以她以为李暻之不知道那是小咪的的碗,于是出声道:“那不是大黄的碗。”
“我知道。”李暻之放下筷子,将碗放在桌上,回头出了门。
他回屋,昨日买回来的猫咪安静地待在笼子里,昨夜和今早李暻之都给它喂了些吃的,所以它现在倒也不是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