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早读课前一分钟,时楚悦才慢悠悠地回来。
两个人跟着大队回教室。
“我刚才上厕所,你猜我听到什么了?”时楚悦小声说道。
“什么?”
周颂宜凑近,听她讲话。
“开学那天,陈煦落水的事情是付起越那几个人干的。”
周颂宜点点头。
这件亲眼目睹过的事情她本来就知道,只是不知道欺负陈煦的人叫什么罢了。
“所以。”周颂宜追问,“是对那些人有什么处分吗?”
时楚悦顿了下,像是被她简单的想法给惊到,过了好几秒后才继续说:“不是,你也太单纯了。”
“付起越既然敢做这件事,那就是什么处分都不怕的。”
“所以什么结果都没有吗?”周颂宜问。
“也不至于。”
“最多是写一份保证书。”时楚悦见怪不怪,猜测道:“只是说不准,这份保证书可能会成为他们下次欺负陈煦的导火索。”
“……”
“高二一班。”时楚悦长长舒了口气,颇有种沉稳的感觉,感叹:“家里有钱有权的混子根本就数不过来。”
“不均等的家庭背景下,就算陈煦是年级第一,对于付起越那些人来说——”
时楚悦轻描淡写地继续说下去:
“也不过是一个学习成绩还行的欺负对象。”
上课铃响起。
周颂宜和时楚悦快步回到教室,穿过课桌走廊,目光落在那个单薄的身影上时,周颂宜感到心底有一丝的钝痛。
她突然想起,那会儿在陈煦的记账本上看到的内容。
“手术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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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早读过后紧接着就是一节英语课,上午课间时,王温茹叫人让周颂宜去办公室一趟。
“颂宜啊,过来填一下表格。”
王温茹拿出表格,又从笔筒里抽了支黑色水性笔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