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婉华很不喜欢我。
尤其是知道我与明俨有过一段情谊后。
她眼皮一翻,和明俨如出一辙的讥诮:「沈钰,你要不要脸,穿着中衣呆在男子房中,懂不懂男女有别啊?」
「你这样,谁还娶你?」
我有些费力地呼吸,哑声:「二**……不也是如此吗?」
赵婉华与明俨虽情投意合,但终究还未订亲。
她口口声声说我不要脸,自己的行径,与我又有什么分别?
赵婉华闻言怒极。
她没想过我竟敢回击,柳眉倒竖,走上前来,就要给我一巴掌!
「婉华。」
明俨攥住了她的手腕。
垂下眼睫,扫了我一眼。
「沈钰病糊涂了,你何必与她计较?」
赵婉华却不依不饶,执意要教训我。
我向来沉默温驯,只因为顶了这一句嘴,引得她如此盛怒。
明俨没有再拦。
赵婉华的巴掌落到我脸上,震出发麻的痛意,长长的护甲在我脸侧划出一道血痕。
未嫁女与外男长久地共处一室毕竟有损名声,她来得匆匆,去也匆匆。
暖阁内,一霎只剩我与明俨。
他坐着,身形如鹤。
我趴着,狼狈至极。
「婉华是闺阁**,手劲不大,对你来说,应该不痛不痒。」
他道。
我怔然地摸上那道血痕,没有说话。
确实不怎么疼。
疼的是我无药可医的绝症,数年淤积的旧伤,不久人世的寿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