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亟待降临。
里包恩伸臂高举的手里凭空冒出一把漆黑的手枪,连瞄准的功夫都没花,无缝衔接地以一发子弹送史卡鲁飞往遥远的天际追日落。
瞬间发热的枪管在傍晚微凉的风中隐隐飘出一缕细烟。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轻车熟路,心狠手辣,堪称非同凡响。
我无力吐槽到近乎面瘫。反应过来时,那个辛辛苦苦穿越而来的天外来客已然又化作遥不可及的流星,不知道飞向了哪里。
只能在平静的空气里感觉到似乎有一声残留的、于事无补的“里包恩前辈怎么在这饶我一命啊啊啊”被遗忘在角落。
我看向里包恩。
面色如常的保镖拿枪口顶了顶帽檐,侧身转向我,还算是心情不错地露出一个微笑。
“刚才好像失手打掉了什么碍事的东西啊。”
“不,是人吧。”我吐槽,顺带哲学发问,“虽然他应该没死,但他真的不会死吗?”
里包恩:“谁?”
我:“不许装傻。”
里包恩:“我只是在履行保镖的职责。”
我:“根本是在报私仇而已吧!”
里包恩:“谁的仇?”
我熟稔地无视并跳过话题,拿起手机。
“你晚上想吃什么?”
“我要吃披萨。”
“好的,点外卖吧。”
街店的霓虹灯招牌也流光溢彩地亮起。我边走路,边捧着手机点开外送软件。手里的电脑包则交给了里包恩提。“冰淇淋吃吗?”
“不吃。”
“那我自己吃。”没品的意大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