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难得一见的人才。”谢衿的对答如流让张夫子喜笑颜开,他此刻已顾不上楚越淅,楚越淅坐下身给谢衿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
课上剩下的时间,张夫子都仿佛如获至宝一般,拉着谢衿问东问西,看那个劲头,像是要把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谢衿。
谢衿也很谦逊,他仔细听张夫子的见解,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下堂钟声响起好长时间后,张夫子才恋恋不舍离开课室。
“他怎么那么能说?”楚越淅不满地盯着张夫子后背嘀咕。
“吃饭去了。”谢衿放下手中的书,斜睨了一眼楚越淅道。
楚越淅忙跟了上去。
二人照旧去智启院找粱鹤轩,不料却在门口碰到了秦仲宣。
秦仲宣皱着眉看向谢衿,脸上是满满的嫌弃。
谢衿瞧了个正着,但是却没当回事。
今日不知怎的,粱鹤轩迟迟不出来,智启院的人看着谢衿站在门外不由围了上来。
他们从前就喜欢以嘲讽谢衿来取乐,平日找不着机会,现在人自己送上门来,没有白白错过的道理。
“哎哟,这不是昨夜刚与人共度春宵的谢衿嘛,今日还下得了床?”满是嘲讽的话语从一男子嘴中吐出。
接着立马有人附和道:“前段时间还对暄和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转头就巴结上萧谙风,脸皮之厚让人叹为观止。”
有人带头便有人跟风,刹那间无数奚落谩骂朝谢衿袭来。
“是谁在满口喷粪?”楚越淅简直要被这一群人气死了,他站出来与人对峙。
奚落谢衿的人并未因楚越淅的话恼怒,反而是嬉笑两声道:“西璟,你从前不是最讨厌谢衿的嘛,最近怎么如此向着他了,莫不是他也给你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把你给迷晕了?”
“滚犊子。”楚越淅板着脸骂了回去,顿了顿他又郑重其事道:“从前是我不了解谢衿才会针对他,从今日开始,谢衿便是我的兄弟,你们骂他就相当于骂我。”
楚越淅在智简书院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他要罩着的人没人敢多说一句。
毕竟楚越淅从小习武出身,一眼不和就上拳头,再加上父亲是户部尚书,自然无人敢招惹。
楚越淅此话一出,惹得众人万分惊讶。
要知道即便是石照,也担不起楚越淅一声兄弟,整个智简书院恐怕只有梁鹤轩能与他兄弟相称。
听到楚越淅话的谢衿一愣,他和楚越淅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和他玩在一起纯粹是为了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些,没想到楚越淅竟然把他当成了兄弟。
谢衿说不感动是假的,毕竟在他受人奚落诋毁时,楚越淅第一个站了出来。
此时,梁鹤轩也从智启院走了出来,楚越淅远远地和人打了招呼,三人一同往梅香阁走起。
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到了梅香阁,三人刚一落座,梁鹤轩便忍不住问谢衿:“你和萧谙风的传言是怎么回事?”
“哎呀,先吃饭,饿死小爷我了,今日要不是谢衿,我又要被张夫子罚站了,我要好好抚慰我受伤的心灵。”楚越淅故作夸张地捂住胸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