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桑宁上前扶住老人,撒娇道:“爷爷。”
一顿晚饭,一家人其乐融融,苏暮白提了一嘴魏桑宁遇见傅御的事情。
提到傅御苏爷爷面露赞许,近几年傅家在他手里势头越来越猛,又是军人出身,家国情怀重,也算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好孩子。
嘱咐苏暮白好好和傅家这位三叔学一学,苏暮白点头回应:“好好好,晚上就去和三叔取经。”
魏桑宁安静吃饭偶尔附和,除了从来没有看向父亲的眼神,都挺好。
晚饭后拗不过老爷子,魏桑宁住在了这边。
许是今天高兴,苏爷爷喝了些酒,佣人推老爷子回房休息的时候,他拉着苏暮白迷迷糊糊道:“钱可以不赚,但是啊……要会做人,板板正正的子弟就是最好。”
苏暮白点头:“我知道。”
说着他看着魏桑宁,苍老的眸中心酸悔恨:“老苏家对不住你母亲,对不住你,对不住魏家门楣。”
魏桑宁眼眶发烫,走至老人身前蹲下,握住他的手笑着说:“妈妈现在过的很好,我也过的很好。”
看着爷爷被推回房间,魏桑宁缓缓起身,一转身就和坐在沙发上的父亲对视,不到一秒她便错开视线。
爱的对立面往往不是恨,而是失望日益积累,终有一天爆发,没有歇斯底里,只有平淡分离。
卧室里,一块绢绣屏风立在床前,魏桑宁站在窗边看着外面。
檐上的红色灯笼轻轻摇晃。
自从回京都上大学,她就没回苏家住过,舍不得逼她,哥哥就在外面给她买了一套房。
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就一天几个电话,三天两头往她那里跑。
叹了一口气,关上窗户上床,关了床头的灯,屋内的玉雕透露着微弱的光。
苏家是玉石世家,几代人都是搞玉雕的,偌大的家产都是用刻刀一下一下刻出来的,到如今早已经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这门手艺的传承。
这也是为什么苏家和其他几个家族渐行渐远的原因。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