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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第1页）

回去的路上，我从袖中拿出一个纸笺递给董妃，“接下来该前朝了。”

第二日，前朝便有人弹劾丞相贪墨、卖官等十二项罪名。

萧天阔直接把折子扔在了丞相脸上，当天就抄了家。

下了朝，皇后那边也传来消息，谋害皇上子嗣的罪名坐实。这次，萧天阔大手一挥，“废皇后，打入冷宫！终身不得出！”

知道消息的时候，我和董妃正喝甜汤。

她斜眼问我：“不去送送吗？”

我点点头，“自然是要去的。论报仇，诛心比杀人更痛快。”

皇后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裳，往日里不可一世的容颜此刻全是绝望。

她一只手捂着刚包扎过的头，“没想到竟是你俩来看望本宫。”

董妃冷笑道：“不是看望——是看你笑话的。而且，你现在可称不了本宫二字了。”

“你！”

我上前一把架住皇后扬起的手，“你怪不到别人。若不是你要办春日宴让那些夫人进宫；若不是你非让我的婢女对食王总管；若不是你非要看什么发光的鱼；若不是你给郑氏下麝香……你说这层层叠叠的，不都是你选的吗？哈哈……”

“是你们！我要告诉皇上……”她扑上来，被我一脚踹倒。

“你去告啊！一切都是你做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丞相倒台，你能活下去再说吧！”

她猩红着眸子，“我爹？不可能，不可能……他是皇上的亲舅舅。皇上曾发誓永不弃我们沈氏……”

我一把揪住她的领子，在她耳边幽幽说道：“丞相也不冤枉，你敢说你家不曾谋划逼宫吗？”

她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张大了嘴巴，“你……”

我们走出很远还能听见冷宫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前世我和董妃先死，不知道皇后和皇上谁是赢家。这一世，皇后先输了。

走在漆黑的甬道上，董妃忽然拉住了我的手，“秦芳芷，我那时很疼！很害怕！但临死前真的想让你走的……”

她哽咽了一瞬，“反正我活不成了……”

我紧紧回握住她的手，“我知道，那时候我也真的很想去救你。可是我站不起来了。我想咱俩争了一辈子，能一起死也是好的。至少黄泉路上两个人拌拌嘴也不孤单！”

“这一世，我守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