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你可安好?
还是这么多年不联系,你最近怎么样?
还有……为什么我后来找不到你了?
思绪纵使翻飞不休,寒暄之语洋洋洒洒,可素来文笔极佳的容攸然面对褚峥的时候,大脑还是如同陷入了脑雾一般,以所有脑细胞彻底瘫痪告终。
当下装不熟计划彻底宣告破产。
容攸然硬着头皮寒暄:“褚哥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第一眼。”
褚峥的声音很沉,甚至比多年前还要沉醉。
一时之间,听得容攸然耳尖发烫。
后颈的热度席卷全身,让他有些难耐,又有些细细密密的痒意。
“你也认出了我。”褚峥看向他,“但你躲着我。”
后面几个字有些意味深长了。
“不是!”
容攸然有些不爽地扯了扯头发,暴躁的垂下眼眸。
他要怎么说?
难道在他面前承认自己有病吗?承认他就和个变态一样,就像贴着褚峥?
有时候容攸然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许久后,他垂下头:“实在是我过去过得太差了。”
和褚峥分开后,他去了市里上高中。
但高考成绩因为一场意外而一塌糊涂。
好大学自然没考上,能够到的学校学费贵得惊人。对那些家庭融洽,父母在世的小孩儿而言,这几万块的学费自然是能接受的,可于当时的他来说,每年几万块的学费属实掏光了他所有的家底。
他没继续读。
他索性出来闯荡,跌跌撞撞。
走出来的容攸然很少会主动回忆过去的事情,那些过往如同潮湿黏腻的海水,一旦沾染就是长久的濡湿。
褚峥定定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