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架打的两败俱伤。
对方逃窜,如落荒而逃的老鼠,而容攸然舔了舔泛起血腥气的唇腔,打完还要捡起地上的零钱,把塑料袋里的生活用品一一收回。
他每天替褚峥跑腿,然后褚峥给他做饭。
容攸然会做饭,但也仅限于饭。
一切接触到柴米油盐的东西,到了他手上,都会变成难以下咽的黑暗料理。
而那短短的两个月,他和褚峥的相处模式分外微妙。自褚峥搬家的那一顿饭起,他又重新缩了回去,像见不得光的虫,谨慎又焦灼的躲在漆黑的动里,偷偷窥探着褚峥每日出去跑步、做饭、看书……
直到有一天,带着满身伤的他被褚峥揪了过去。
“不想死就给我坐好。”
男人语气很凶,给他消毒的动作更狠:“不写作业,天天打架,想变成少年犯吗?”
容攸然不想死,于是乖乖坐好。
但实际上他的感觉并不好。
哪怕知道褚峥是在给他消毒,包扎伤口,可当男人温热指腹贴在他的皮肤上的那一刻,依旧让他焦躁万分。
酸,痒,空虚。
恨不得亲手碾死什么。
他并不是后面才出现的皮肤饥渴症。
只是,褚峥的出现让他发现了自己有而已。
而且很是微妙,别人的触碰只让容攸然觉得恶心,哪怕是那个对他拳打脚踢,把他饿个半死的渣渣爹难得温情的拍拍他肩膀时,皮肤接触的触感让他作呕。
但褚峥不一样。
每一次包扎,每一次不经意的接触,都让容攸然焦灼着心,如被蚁噬。
容攸然发现,他可能有些不对劲。
他试图远离褚峥。
只是十五岁的他终究逃不脱十九岁褚峥的手段。
他被慢慢地诱出去。
时不时帮褚峥跑腿,有时是烟,有时是书,有时是取信。
再到后面,就成了他硬着头皮摘菜洗碗,褚峥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