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此一时彼一时嘛!谁是生下来就有伴侣的?”
穆雷直爽地笑了出来。这话要是放在别人嘴里说,那就是有些揭老底不给面子,可现在是从自家雌性嘴里说出来的,他怎么听都觉得说得好对好可爱。
“你听见这几天小孩子们都叫你什么了吗?”
“叫啥?”
穆雷笑得眉眼弯弯,两个眼睛的视线根本没法好好盯着炉膛里的火,一个劲儿的想着往自己的雌性身上溜号儿。他才懒得听外面的人怎么说,他只想听他的雌性怎么说。
“叫你牛疯子、大霸王。”
“那敢情好啊!让他们都记住俺的厉害,回头别再来俺家边上的蹭俺的蜜糖罐子了。”
穆雷哼哼一笑,起身又在风锦瑞脸上嘬了一口,没放在心上。
部落里这些孩娃子成天跑来跑去到处传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被人怎么编排议论他。
小时候因为自己老爹是食肉族的身份暴露之后,他没少挨周边人甚至自己母亲的各种恶毒咒骂和殴打压榨。
现在这点子小话相比起他从家乡逃出来之前遇到的程度,简直连小巫见大巫的小巫都算不上——不过是那些想偷着勾引他的雌性又打不过他的窝囊雄性们吃不着葡萄怪架子高的闲话而已,教了不懂事的孩娃子们几句四处瞎嚷嚷,连他的一根脚毛都伤不到。
他断然不可能因为这么几句不痛不痒的闲话,就放任别的雄性色眯眯馋兮兮的藏在他的雌性周围的等着与他抢甜头。
再说就算抛开两人之间具体的情分爱意不谈,供养照顾雌性这事情本就像是耕田打井。
经过这么些时日的喂养,他的雌性好不容易身子骨见好信息素要开始恢复了,那就好比是地里的庄稼要成熟收成了,新打的竖井要出水了——这盼了许久刚刚有了些许成果,他自己全占了犹嫌不足,怎么可能允许这些不相干的旁人跑来偷摸捡漏儿不劳而获?
眼看着田埂上又走过了几个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伤员,田地里一群家中有雌性伴侣但是自己只能做小挤不上前头的男人们忍不住暂停了手里的活儿,闲话了起来。
“啧!这穆雷疯了啊?”
“可不是吗!听说这几天揍了快四十个人了。”
“这么多?怪不得最近都瞧不见个全乎的好人了。”
”那不是快半个部落都被他打遍了吗?”
香草家的三个雄性开始相互递水和吃食交头接耳。
“谁说不是呢!”
团团家的雄性说着啐了口苦唾沫,掏出一截盐棍儿含在嘴里补充体力。
“真看不出来啊!他那个人之前明明那么憨巴随和的……”
“你这就蠢了吧——再憨的雄性,到了争雌性的事情上都不傻,也不可能好说话的。”
桃花家的雄性说罢掏出烟袋吸了一口,打断了雪绒家的年纪最轻的雄性那在他看来非常天真单纯不谙世事的蠢话。
“是啊,而且越老实的笨人就越认死理越轴,搞不好比聪明人要更凶!”
雪绒家稍年长些的雄性说着伸手讨过桃花家的雄性手中的烟袋抽了一口,将自己的水袋交换给了对方。